要去醫院看看嗎?
不嚴重,就是有些擦傷,剛才已經用水衝了。顧匪的聲音帶著鼻音,卿卿幫我弄一下就好。
顧卿卿也立刻將棉籤抹過去,先用碘伏消一次毒,再用酒精,然後貼上創可貼。
顧湖泊再三確定顧匪傷口沒事後,才到旁邊忙去,完全將剛才顧卿卿含著顧匪手指的事情拋之腦後。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顧匪眼淚汪汪地眨眨眼,倒不是因為傷口疼,而是因為剛才的緊張。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鬆氣。
唔就總感覺,剛才那一幕被顧湖泊給看見了,有些怪怪的。
一陣肉香從旁邊飄來,顧匪這時才注意到,顧湖泊帶回來的塑膠袋中,裝的竟然是羊雜、羊肉、各種下湯的素菜,還有一小袋湯底。現在顧湖泊正找出電磁鍋,將肉和湯底一塊兒倒進去。
原來剛才鞠言突然要和顧湖泊出門是為了買羊肉湯。
卿卿來搭把手?崽崽手受傷了,就先到外邊坐著休息去,陪你媽媽聊會兒天。顧湖泊吆喝道。
好!顧匪點頭往廚房外走,到門口時,她下意識回頭看了顧卿卿一眼。
顧卿卿站在廚房的另一邊,神色有些懵懵的,眼底卻湧起一片暖意。
顧匪笑著朝她揮揮手。
顧卿卿回過神來,朝她勾起一個清淺的笑,隨即走向顧湖泊那兒:顧阿姨,我去把菜洗了?
去吧去吧!
不一會兒,羊肉湯鍋的香味就飄滿整個別墅,一鍋熱騰騰的餃子也出爐了。
四個人坐在餐桌邊,顧湖泊開了一瓶紅酒,給每個人倒上一些:冬至快樂,乾杯!
乾杯!
顧匪因為上次輕易就喝醉了,所以今天喝得不多,就小口抿了點兒。反倒是之前從未喝過酒的顧卿卿,很快將自己杯中的紅酒喝光了。
顧卿卿酒量比顧匪好得多,幾杯紅酒下肚,除了話比平時多了些以外,沒有任何喝醉的跡象。
四人聊著天,飯桌上十分熱鬧。
如果不是顧卿卿又一次喝完杯中酒後,腦袋暈乎乎地朝旁邊晃了晃,然後毫不猶豫地端起顧匪的酒杯送到唇邊,顧匪都沒看出她已經醉了。
這是我的酒,你不許喝。顧匪果斷摁住顧卿卿的手。
開什麼玩笑呢,她剛才抿過酒杯,上面還殘留著她的資訊素!
嗯?顧卿卿迷茫地眨眨眼,聲音細弱,還摻雜著些許委屈,為什麼不許?你都沒有喝。
顧匪剛要開口,桌子那頭醉酒的顧湖泊卻暈暈地搶先一句:對啊為什麼不能喝?崽崽你別欺負卿卿啊,不就是一杯酒嗎,我們家要、要多少有多少!讓卿卿喝、喝!
顧湖泊不僅喝了紅酒,還摻著白酒一塊兒喝,此時就她醉得最厲害。
鞠言在旁邊閉著眼輕搖酒杯,面上也是一片醉意。
顧卿卿細聲嘟囔一句:媽媽說得對。
這還是顧卿卿回家後,第一次喊顧湖泊媽媽,沒有一點兒預兆。不僅是顧湖泊,就連顧匪都怔了片刻,握著杯子的手倏地鬆了些。
卿卿你你說什麼?顧湖泊猛地從桌上撐起來,眼中醉意都消散幾分。鞠言也睜開眼,看向顧卿卿。
我說媽媽?顧卿卿迷茫地歪著頭,眼中有光點搖曳,似乎不明白麵前三人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她說完,趁著顧匪手腕放鬆的一瞬間,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顧卿卿眼神肉眼可見地更朦朧了些。
顧匪:
顧湖泊驚喜地眨眼:卿卿,你是在喊我?
嗯。顧卿卿點頭,聲音很細,餐廳中每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那、那她呢?顧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