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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兒?葉清翎不解地撓撓腦袋。
嗐,就是,那事兒啊!柳姨朝她擠眉弄眼,見她實在反應不過來,一臉朽木不可雕也地長嘆口氣,聲音變大了些:婚禮的事兒,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葉清翎這才想起來,上回時雨生病的時候,柳姨開玩笑說過外婆還等著你們舉辦婚禮呢。
我們沒
葉清翎還沒說完,柳姨以為是她害羞了,急忙補充道:結婚是人生大事兒,葉小姐你可別覺得害羞啊!趁著這幾天放假休息,聽柳姨的,好好和時小姐聊聊這事兒,聽話啊。你們外婆雖然平時什麼都不說,但我看得出來,她一直希望看到你們婚禮的。
柳姨說完才發現葉清翎神色不對,有些尷尬地看著她背後。柳姨回頭,時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顯然聽見了她說的話。
柳姨尷尬地咳了兩聲,轉身走遠了:你們繼續吃啊,吃完了叫我收拾。
她還不忘鼓勵地朝葉清翎擠了擠眉頭。
葉清翎:
柳姨說外婆期待著她們的婚禮,可是葉清翎感覺,這半年過去,外婆早已習慣了她和時雨的漸行漸遠。外婆應該早就看出來,也早就接受了她們的分開。
吃過飯,葉清翎和時雨一起坐電梯上樓,葉清翎摁下三樓,不等時雨反應過來,又幫她摁下四樓。
時雨,到三樓時,葉清翎走出電梯,輕聲道,柳姨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
時雨黯淡地嗯了一聲。
電梯門關上。
幾小時後。
夜越來越深,正當葉清翎準備放下手機睡覺時,細弱的敲門聲響起。
葉清翎去開門。
時雨走進來,房門一下子關上,她穿著一身寬大的睡袍,隨著關門的聲音,睡袍也輕輕滑落在地,露出裡邊的吊帶睡衣,衣襬和衣領下,面板上的痕跡若隱若現。
時雨什麼都沒有說,但意思很明顯了。
葉清翎一下子覺得又氣又笑,可是今天太累了,又氣不起來。
時雨,你今天不累嗎?這個點了,不困嗎?葉清翎無奈地問,她彎腰把睡袍撿起來,遞到時雨手中。
時雨點了點頭,卻沒有接。
葉清翎煩悶揉揉眉心,她想問,不是疼嗎?不是怕嗎?不是累嗎?不是困嗎?為什麼還要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但估計問出口了,時雨也只是軟著聲音說因為喜歡。
眼看時雨桃花眼變得水汪汪的,仍然站著不肯走,也不肯接過睡袍,葉清翎心中的煩悶終於升到頂點。
她用力將時雨拉進懷中,強硬地把睡袍裹在她身上,推她一把:回去休息吧。
葉清翎補充道:明晚再來。
時雨眼睛亮了一下,終於出聲:好。
她走到門口,葉清翎又喊住她,問:時雨,你明天去公司嗎?
明天是週一,是時雨的工作日。但葉清翎估計,時雨是想請假在家的,時雨近乎病態地想要黏在她身邊。
葉清翎無聲嘆口氣。
不等時雨回答,葉清翎立刻道:時雨,好好工作,我在家裡陪著外婆,你不用擔心。還有別像之前那樣,太累了。到點就回家休息吧。
之前指的是時雨生病前那段時間,如果不是她幾乎沒日沒夜渾渾噩噩地撲在工作上,也不會瘦得那麼嚇人,以至於後來病得那麼重。
阿翎是在關心我?時雨輕聲問。
沒有。葉清翎搖頭,我是在生氣。
時雨微怔,隨即輕笑道:不會了。
嗯,不會就好。葉清翎關上門。
夜已經很深了,葉清翎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已經很累了,真正關上燈,反而有些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