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應註定了,她壓根無法抗拒。
心已經死了,可是還遠遠不夠。除非身體、靈魂都徹徹底底地死那麼一次,否則就算她現在選擇離開,以後還是會飛蛾撲火地回來。
原來一切從六年前就已經註定,逃出深山的她看見了廣闊的自由,卻也失去了自由。從此她的人生,已經牢牢和時雨繫結在了一起。
無法分割。
到現在為止,時雨仍然不愛她,同樣也不會尊重她的愛,卻將她拿捏在手掌心中,玩|弄得死死的。
葉清翎閉上眼,臉頰上有淚滴無聲滑落。
時雨輕柔地用舌尖,替她擦拭。
畫室。
浴室。
寢室。
畫布、浴缸、化妝臺、床、窗臺、地板。
一遍又一遍。
像是最後的狂歡。
中途有一次,時雨在她耳邊輕輕呵一口氣:葉清翎,既然做了決定,那就不要再反悔了。乖乖跟在我身邊,聽我的話,直到生命盡頭。
時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月光下泛著朦朧的水花,難得溫柔。
葉清翎聲音沙啞,閉上眼,掩住眸中水霧:
好。
第二天,接近正午。
時雨醒來時,葉清翎還在旁邊睡著,她記得明明昨晚,她們是抱著一塊兒睡著。現在,葉清翎和她之間,卻隔著十來厘米距離。
葉清翎蜷縮成一團,緊緊抱著膝蓋,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時雨沒有多想,伸個懶腰拉開窗簾,難得閒適得走到露臺邊,看外邊的景物。
她很久沒有睡這麼熟過了,沒有早起,沒有工作,而心裡竟然一點沒有感覺空洞。
時雨轉過頭,望向仍在熟睡的葉清翎,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的眼神自然地柔和下來。
她想,只要葉清翎能夠一直乖乖地聽話,除了感情,自己什麼都能給她。
但若是不聽話
時雨唇角淡漠地勾起。
沒有下次了。
下午,司機送兩人去民政局。
路上,葉清翎靠在窗邊,看著外邊車流不斷遠去,眸中情緒越來越淡。
她即將和時雨結婚了。
可是她感覺不到開心,只覺得冷。
往後餘生,她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了。
算了,就這樣吧。
今天結婚的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了她們。葉清翎跟著時雨走進小房間裡,工作人員熟練地擺好攝像機,指揮道:來,你們站進一些,稍微笑一笑。
葉清翎和時雨並肩站著。
葉清翎聽著工作人員的指示,擠出一個苦澀的笑。
時雨心不在焉。
嗐你們小兩口怎麼回事?那個小妹妹笑得開心一點兒啊,小姐姐也要看鏡頭啊。工作人員扶額,怎麼結婚這麼喜慶的事兒,在你們這兒被弄得苦大仇深一樣?
折騰好半天,結婚照拍好了,結婚證也立刻辦下來了。
時雨淡淡掃了一眼她們的合照。
葉清翎分明在笑,笑容中也沒有一絲苦澀,卻也沒有其他任何情緒,如果不是大紅的背景,說這是出家時拍的照片都有人信。
至於時雨自己,更是面無表情,心不在焉。
時雨沒有多看照片,反正只是走個流程而已。她的目光移開,在個人資訊處停了一瞬,她看見葉清翎的生日。
七月二十五日。
就在昨天。
她居然給忘了。
好在葉清翎昨天在外婆面前足夠懂事,沒有將生日的事情說出來,讓她老人家不開心。
時雨盤算著,過兩天找個時間,一家人一塊兒吃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