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下午五點,轎車停在日料店附近。
日料店在白河河灣岸上,對面過了橋,走不了多久,就是時氏的寫字樓。
葉清翎下車,目送著轎車消失在橋對面,跟著導航找了會兒,才在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那家日式庭院。在白河灣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庭院圈了一大片地,周圍種著深綠色的竹子,環境清幽。
葉清翎踏進去的時候,正好吹來一陣風,門欄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院子裡掛著各種彩燈和淺色氣球,像是特意裝飾過的。
黃小軼和周破光已經在院子裡等著她了,似乎是包場了,整個小院就只有他們兩人,葉清翎眼睛亮閃閃地衝過去,給了黃小軼一個擁抱。
清翎你在山裡過得怎麼樣?沒手機還習慣嗎?有沒有被節目組刁難?累不累餓不餓今晚多吃點兒?明明只分別幾天,黃小軼也有從節目組那裡拿到葉清翎的物料,但她激動得就像是多年未見似的,眼角都浸出些許淚花。
甚至激動之下,還掩蓋著幾分緊張。
還好還好,不累,也沒被餓著,就是想死你們了。葉清翎拍拍黃小軼的肩膀,笑著問,小軼你呢?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嗐,還不是到處工作出差,給周哥打工唄。黃小軼推推周破光的肩膀。
葉清翎笑:那今天我們非得吃窮周哥不可了,叫他壓榨員工!
周破光委屈地抱著腦袋,彎腰大喊冤枉,三人又鬧鬧騰騰起來,環境清幽的日式小院,硬是被三人鬧出了大排檔的感覺。
很快菜品依次上桌,周破光開了瓶酒,服務員正要倒給葉清翎,她卻擺了擺手:唔我待會兒還要去時、時姐姐那兒,不喝酒。
好,那我和小軼喝。周破光笑著點頭,看見黃小軼微微發呆的臉色,輕聲喊了下,小軼?
哦我和周哥喝!黃小軼回過神來,抿唇笑了笑。
葉清翎注意到黃小軼的失神,關切道:小軼,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啊沒有沒有。黃小軼急忙擺手,埋下腦袋,掩住閃爍的眸光,我剛才在想工作的事兒。
別想了別想了,喝!周破光舉杯。
葉清翎也端起飲料杯,和他們兩人碰杯。
和山裡比,初冬的海城溫度並不算太低,但天黑得反而要更早一些。三人才吃沒多久,夜幕就降臨,小院中的彩燈亮起,星星點點的,靜謐又夢幻。
快吃完時,周破光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喂白姐?
他走遠了些打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回來後,苦笑著披上外套:我有事兒得過去處理處理,今天就先失陪了,你們慢慢吃啊。
走吧走吧。黃小軼已經喝得微醺,埋頭暈乎乎地擺了擺手,沒有人看見,她藏在桌下的那隻手,緊張地握成了拳頭。
周破光走後,小院裡氣氛突然變得沉默下來。
黃小軼埋頭喝酒吃東西,時不時看葉清翎一眼,張嘴,卻總是欲言又止。
醉眼朦朧間,她看見院子裡彩燈輕輕閃爍,猶如溫馨的夢境,葉清翎坐在桌對面,眸光澄澈地對她笑。看著葉清翎的笑,黃小軼心裡想說的話,一下子堵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口。
終於,還是葉清翎注意到她的異樣,迷惑地輕聲問:小軼,你想和我說什麼嗎?我看見你看我好幾眼了。
我黃小軼一下子紅了臉,即將說出口的話,一下子被嚥了進去,她猛地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有點醉了。
那別喝了。葉清翎拿走黃小軼面前的酒,我送你回家?
黃小軼點頭。
黃小軼身材嬌小,葉清翎輕易就扶起她,攬著她的胳膊往小院外走。黃小軼身子軟綿綿的,明顯顫了一下,葉清翎以為她只是喝醉了站不穩,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