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壓抑著怒火,給私人銀行打通電話,停了葉清翎的那張卡。
不管葉清翎是金絲雀、菟絲花,亦或是她的寵物犬,離了她,都理應活不下去。
矯情是吧?那她就好好給治一治。
果然,停卡過後,不到十分鐘,葉清翎就打了電話過來。
時雨下意識伸手接聽,手指即將摁上去時,卻又僵在半空。
時雨冷冷看著電話介面亮了會兒,似笑非笑地輕呵一聲,摁下拒接鍵。
她要看葉清翎慌張哭著回家,跪在她房門口求她。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雨又隨意在畫布上塗抹幾下,煩躁地揉揉眉心,最後放下畫筆,表情恢復淡漠。
起身,回房休息。
時雨本以為最多一天,葉清翎那邊就會有所動靜,沒想到接連等了五天,不但沒等到葉清翎回家求她,連電話或是訊息都沒收到一條。
張依,下班前,時雨終於忍不住,吩咐道,明天之前,僱人去葉清翎住的地方看看她的近況。
好的時總。張依點頭。
時雨頷首,唇角微微勾起一些。
她並非主動示弱,去關心葉清翎,只是為了外婆而已。
葉清翎要是在外邊鬼混出了什麼事,傷了外婆的心,讓外婆的身體承受不住,怎麼辦?
時雨剛想著外婆,下班回家,已經十點了,就看見客廳的大電視開著,外婆竟然還沒有睡,坐在那兒安靜地看電視。
深夜,客廳光線很暗,灑在外婆微微佝僂又瘦削的背上,銀白的髮絲垂下,毫無生機地耷拉在頭上。
外婆老了。
時雨淡漠的眼眸眨了眨,眸中情緒黯淡下來。
她低頭,關上門,再抬頭時,表情盡力地變得柔和:外婆,你怎麼還沒睡?
染染,你回來啦?外婆回過頭來,朝她溫柔地笑了笑,因為有些疲憊的原因,聲音有些低。
嗯。時雨走過去,坐到外婆身邊,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一些。
外婆這才溫聲問道:小翎今天,怎麼又沒回家?
時雨給自己倒水的手僵了片刻,隨即輕笑道:外婆,你瞧,我最近忙昏了頭,都忘告訴你了,阿翎她這些天出差去了,要再過兩三天才能回來。
染染,小翎她沒回家的第一天,就給我打過電話外婆笑著,聲音很慢。
時雨眉頭卻倏地皺起。
她就說,葉清翎為什麼一個人在外邊呆了整整五天,原來是離家出走第一天就找外婆訴苦。外婆心軟,估計給了她不少錢。
沒想到,外婆繼續道:小翎她也說,她在外地出差去了,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回家。她沒回家的這些日子,每天都會打電話陪我聊會兒天。
時雨怔住。
葉清翎居然沒向外婆要錢?那她這幾天怎麼活下去的?靠那些狐朋狗友資助?
而且更可笑的是,葉清翎每天都會給外婆打電話,卻故意沒有給她發過哪怕半條訊息。
時雨心裡說不清為什麼,突然有些亂,表情卻仍然是波瀾不驚的。
外婆看著時雨淡漠的神色,輕笑著搖搖頭:雖然你和小翎都這麼說,但是啊,外婆不傻,外婆看得出來你們之間有問題。染染,你說實話,你和小翎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時雨否認得很快,外婆,你想多了。
外婆輕輕嘆口氣,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只是伸手,握住時雨的手背。時雨下意識想要躲,卻還是剋制住,乖乖讓外婆握著。
外婆倒並不介意。
時雨從小就是這樣,在父母雙方的壓力下長大,就像個沒有感情,只知道學習的布娃娃。後來時雨長大一些,親眼看見父親陷害死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