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當初為何沒有看破他是個亂臣賊子!”
玲瓏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被李太后的話所激怒。她動了動,對著李太后走近了幾步,“哦?大丞相是亂臣賊子,我怎麼還記得,太后還想把亂臣賊子給勾引到手呢?”
“想要和亂臣賊子共赴巫山,甚至還不惜,在宮殿裡的薰香裡做手腳。你敢說,你沒有這個心思?”
“裝什麼冰清玉潔。”玲瓏嗤笑,“恐怕你當時還想著,自己終於又有機會了,對吧?”
這種女人,玲瓏在貴婦裡面看多了。只是和李太后這麼膽子大的還是頭一個。
李太后這麼久以來,頭一次被人這麼不講情面把自己臉皮給掀了的。她氣得手腳發抖,“你放肆!”
玲瓏毫不在意,甚至順著李太后的話說下去,“我就是放肆了,但太后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李太后遽然住了口,眼神冰冷的望著她,她嗤笑一聲,坐了回去。
“太后既然發火過了,那麼就好好待著。”玲瓏也不客氣,“太后的福氣都在太后自己身上。”
李太后冷笑,玲瓏和李太后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她掉頭往外走。李太后在後面盯住玲瓏的背影,一直到那抹婀娜的身影完全從門口消失,李太后才匯演過來。
芍藥見玲瓏出來,就道,“就九娘子說的那些話,可真的太厲害了!”
這個地方,玲瓏放人在外面,也無人敢說三道四。
玲瓏沒有搭理她,她徑直上了行輦,而後令人往宮門抬去。出了宮門,半點沒有停留,直接往元泓的東柏堂去。
元泓才知道玲瓏來的時候,玲瓏已經從外面進來了。腳步裡都帶著一股急切。元泓見狀,開了一句玩笑,“怎麼?怎麼迫不及待來見我,想我了?”
夫妻之間,甜蜜的話,親密的事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一句談笑,算不上什麼。
玲瓏往常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了,但是今日她不,直接道,“你快些把宮裡的那個女人給處置了。”
元泓吃了一驚,眉梢都稍稍挑了起來,他放下手裡的筆,看了一眼屋內。見著左右都已經識趣退了出去,他這才起來,伸手環住她的腰。
“怎麼了?是她說什麼讓你不舒服的話來了?”
玲瓏搖搖頭,“她恐怕還要琢磨著怎麼和人裡應外合出來呢。”
“我在她那裡見著,有燒什麼東西。”玲瓏比劃了一下,她說著就笑了,“那裡她有什麼東西要燒的?”
元泓對李太后算不上寬裕,供給的一切,只是恰好所需而已,至於富餘,想都不要想,既然如此,李太后那裡來的闊氣燒東西?
“我懷疑是書信之類的。”玲瓏說著,在室內來來回回的走,她焦急的很,腳踩在地上,噌噌作響。
她猛地站住,“你殺了她算了。”
權力之爭,沒有對錯黑背,只有輸贏。一旦輸了,全家老小性命皆是不存。
才不會因為以前有多少豐功偉績,就對你網開一面。
玲瓏放心不下李太后,只要她兒子還在皇位上坐著一天,這女人就有翻身的希望,更何況她還曾臨朝稱制。
權力這東西,不管男女,一旦碰了,就放不下。就算失去過,也心心念唸的,想要再搶回來。
玲瓏認定了李太后是個禍害,滿心全是要斬草除根,她回身抓住元泓,“你現在就派人到宮裡去,給她吃食裡下藥,反正時日一長,她不死也得死。”
元泓扶住她,在她背上拍了兩下,“我沒有廢黜她的名號,她到現在還是皇太后,貿然動手,怕是不太好。”
他立刻叫人進來,吩咐了幾句,“我叫人去盯著她的孃家。”
玲瓏頓時安靜下來,李太后被軟禁,恐怕最不高興的就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