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蘇曇張開嘴,只來得及啊了幾聲,別的話什麼都說不出來。
玲瓏被元泓給抱了回去。馬車不是停在大門外,而是在門內,等人都坐上去了,才駛出門外。
“怎麼沒在家用晚膳?”玲瓏被他一路抱上車,心頭的鬱氣消散了些。
“和岳母一道總還是有些不自在,”元泓當著她的面,也沒有瞞她,“而且你還在生氣,先想著把你給帶回去再說。”
元泓界限分明,自己和玲瓏,還有將來的那些孩子是一家。岳父岳母,親近是親近,他也盡到小輩們的孝道。但終究做不到十足的親近,至少他在宮署裡忙碌一天,只想接了妻子回去用膳,至於和岳家一大家子在一塊,並沒有這個念頭。
和玲瓏兩個坐在一塊用膳,才更合他的意思。
元泓居住的別邸裡,只有他們兩人,只有她在,他才會覺得安心些。經過一日的忙碌,他只想和她一塊單獨相處,至於熱鬧。
宮廷裡每日都很熱鬧,朝堂之上,為了權勢更是熱鬧無比,甚至還有人不顧體面大打出手的。
“我只想和你一塊。”
元泓握住玲瓏的手。
玲瓏望著他的雙眼,鼻子裡輕輕哼了兩聲,算是原諒他了。
用膳完之後,她最喜歡的還是和自己一起在外面散步,元泓聽著玲瓏低聲說著高皇后孃家的幹出的那些糟心事。
哪怕帶著高高在上的不關心,但多少帶了幾分感嘆,“真是,當年要是再謹慎一點就好了。弄得阿孃心情不好,我心裡都完全過不去。”
“要是別人,不一定能接受這樣的重任。”元泓見得多了,也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有些事,尤其是重要的事,並不是隨便一人能做,她成功了。若是換一個人,恐怕會大敗而歸。”
元泓如同一個授人解惑的老師,耐性的給玲瓏解說著,“一人若是完美到你都挑不出任何可挑的了,那夭夭可就要小心了,因為這種人能幹,你手裡卻沒有任何能制約他的。而忠心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靠著人的一張嘴,太不實際。”
“他有所求,有弱點,應當高興才對。”
這種操縱玩弄人心的權術,從元泓嘴裡說出來,都帶著別樣的繾綣畫意。
“皇后的母親鬧騰也無所謂。”元泓笑了笑,“他們沒有那個本事到我們頭上。”
外戚得用,至少得到自己家族女子所出的皇子坐上那個位置,若只是皇后,還得韜光養晦,至少族中能有堪用的人才才行。
但高皇后母族裡除去一片只想要權勢的蠢貨之外,什麼能人都尋不到。
高照雖然弄權,但的的確確是做了實事。但高皇后的那一家子,出了鬧事,恐怕也沒有別的。
“這種最好控制不過。夭夭不要放在心上。”
玲瓏從他的懷裡抬頭,看了他一眼,此刻玲瓏覺得他們這對夫妻,恐怕就是真的那種狼狽為奸,夫妻兩個,心裡全都是烏糟糟的一片,沒有一個是良善的。
“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從我們嘴裡說出來,都夠砍幾次腦袋了。”玲瓏道。
元泓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梢,“難道夭夭害怕?”
怕自然是不怕,玲瓏的一顆膽子出奇的大。不然也幹不出那些事,她手指點在他的唇上,指腹在他那張薄唇上仔細摩挲。玲瓏有時候挺高興,元泓的那一張皮相,哪怕看到了現在,她竟然還是沒有看膩!
期初是超然世外的道士,不染世俗,在女色上更是乾乾淨淨如同一張白紙。他越是逃避,她那時候就越想靠近,想要把他從高嶺上拖下來,看著他因為自己的緣故染上顏色。
後來倒是如她所願,發現脫不了身,反而還把自己一股腦的賠了進去。他卻又有了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