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場遭遇戰。
元泓早就有所準備,臨危不亂,直接將齊軍擋了回去,甚至還有斬獲。
入夜之後,營帳內就陷入一片寂靜。外面偶爾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傳進來。下面的副將坐在胡床上,眾人的面前擺放著地圖。
副將這是第一次跟著元泓,原先副將以為這又是哪家宗室子弟出來鍍層金,好回去封官加爵的。
之前沒有上過沙場,聽說還曾出家做過道士。長得比絕大多數女子都還要貌美,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會打仗的。
遇上齊軍的時候,副將心裡都大叫不好,做援軍還好說,可是就這樣和齊軍直接撞了個對面,主將若是反應不當,那簡直會潰不成軍。
而這個在他們眼裡的紈絝子弟,不但沒有半點慌亂,還沉著應對。看著他沉著的樣子,原本有些慌亂的部將也都平靜下來,竟然後面,還將齊軍給擊退了。
心裡隱藏的那些鄙夷,在一場戰事之後,收拾了起來。
“陛下的使者,今日來過了。”元泓看了一眼手邊的卷軸,上面是皇帝下的命令。
皇帝知道齊國起兵北伐,不但沒有半點憂色,反而覺得這個是好機會,調動各路人馬,往南壓。元泓既然已經到了,那麼自然該是前鋒。
前鋒不好做,最先和敵軍銳氣對上,而且死傷也會是最重的。就算有什麼好處,也要看到時候有沒有那個命去拿。一般來說,好處基本上都會被背後的拿的差不多。
“將軍的意思是?”副將開口。
皇帝的意思是皇帝的意思,但帶兵在外,到底該怎麼打,還是看主將的意思。
“打,自然打。”
“可是現在齊軍氣勢正盛,如果貿然對上,恐怕對我們不利。”
“齊軍這幾日攻下壽春等地,開場就得了個彩頭,對於齊軍來說自然是個好彩頭,但是還沒到最後,誰又能說死?”
他拿過前方斥候得到的情報,“齊軍是想要一鼓作氣,打的人措手不及,所以這段時日,這一直都在攻城略地。”
元泓坐在胡床上,胡床很小的一隻,能直接放在馬臀上到處帶著的東西,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人坐在上面,不管男女身份如何,都沒有什麼端莊的姿態。
岔開兩腿,鐵馬金刀的坐在那裡。全是狂野的草莽之氣。
偏生就這樣,元泓坐在上面,還是和所有人不一樣,格外賞心悅目。
不過賞心悅目的人,嘴裡卻說著冰冷的話,“攻城略地,少做休整。看來他們是急著想要在大軍到來前,將關隘等地儘可能佔住,以圖將來。”
“只是,齊軍主將想要儘可能的奪去軍功,但是下面的人,不見得能受得了。”
戰事艱苦,哪怕就算打贏了勝仗,士兵們也是滿心的疲憊。必須要休整,驅逐上陣,若是把人逼得太死,說不定就會引發軍中譁變。
“所以,不要看他們現在風光,風光下面,說不定是一灘腐水。”元泓笑了笑,“傳我命令,全軍今夜休整,明日迎戰齊軍。”
副將們立即站起道是。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隆冬時候,戰局對於北人有利。南邊溼冷,可再冷,也比不過北方凜冽寒刀似得冬風。
在南邊,冬日裡凍一下,無非就是長几個凍瘡的事。在北地,隆冬時候,哪怕在外面多站一會,很有可能會丟了命。
調來的軍隊裡計程車兵,絕大多數都是北人,北人耐苦寒。越是寒冷,越是不礙事。倒是那邊的南人就不一定了。
元泓擋在齊軍前面,阻斷這一支齊軍北上之路。
聽說這一支齊軍是由出身琅琊王氏的王菪帶兵,此人從幼年時候,就有薄名,見元泓擋道,越發狠硬的和元泓死磕。
元泓也不緊不慢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