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蹤跡。
站了一會,還是覺得有些冷,玲瓏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女子閨房,除去母親能進出之外,就算是父兄也不能輕易進來。
元泓原本不想來,直接被玲瓏拉了進來。
“反正明年都要成婚了,講究那些有的沒的作甚麼!”玲瓏一把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說的就往屋子裡拉。
“在外面站著,我腿都痛。”
玲瓏的腿受過傷,後來痊癒。按道理來說,應當不會有什麼大事,可體質不同,結果也會不一樣。
這下元泓一改之前的躊躇,直接抱起她進去。
玲瓏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笑道,“怎麼,現在不羞澀了?”
元泓沒好氣的直接抱緊了她,直接到內室去。一進去就是一片女兒的清香。
他來過蘇家,但還沒有到過她的閨房。室內和他臥室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景,他那裡簡簡單單,而她這裡滿眼的都是女兒馨香。軟錦高榻,東西在權貴裡完全不算少見,一點都稱不上豪奢,但別有一番風趣。
那是和男人完全不一樣的作風,柔軟馨香,直接往心裡頭鑽。
元泓不用芍藥幫忙,直接掀開她的裙襬,將裡頭長袴捲起來,他看了兩遍。又要玲瓏伸手出來給她把脈。
好一番折騰之後,元泓道,“你是不是夜裡就寢比較晚?”
玲瓏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你脈象虛細。臉色蒼白,應當氣血損耗不少。”
玲瓏摸了摸臉。
她的確沒有早睡的習慣,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娛樂,幾乎入夜就睡覺,貴族好些,家裡養了家伎,只要自己想,通宵達旦都不成問題。玲瓏也差不多。
“我都是為你弄得!”
她理直氣壯,“你是不是要去打仗了?!”
“這訊息今日岳父才帶回來,夭夭就虧了氣血?”
玲瓏被問的啞然,後來她乾脆不管不顧的,一頭扎到他懷裡,“反正我就是為你消得人憔悴。”
元泓抬手放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
“為甚麼要去打仗?”玲瓏過了好會,終於開口,“在洛陽不好嗎?”
她這會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他不做什麼,大好的前程也依然會有。他是宗室,而且還極其得皇帝的喜愛,初晉官位,就是四品的中書侍郎。起始就是這樣,日後封王都是時間的問題。
“夭夭。”
元泓才開口,她就往他的懷裡鑽的更深了。頗有些不講道理。
元泓抱住懷裡人,看了一眼芍藥。芍藥原本不想退下,可是元泓看她那一眼,無形之中壓迫力甚重。讓她不得不退出去。
芍藥帶著屋子內的婢女退出去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夭夭,我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玲瓏在他懷裡動了動,露出頭來。滿是不解。
元泓不想把那些糟心事告訴她,但還是將宮裡發生的事,全告訴了玲瓏。玲瓏一張巴掌大的臉都氣紅了,“陛下日理萬機,竟然還管得著臣子家的這點事。”
“再說了,我嫁不嫁,也和他沒關係吧!”
“這話換了任何一個人說,夭夭剛才說的話,都能丟到他臉上。但是陛下不行。”說著,元泓笑了笑,只是他這笑容浮在面上,並沒有笑意在眼底。
“陛下是君父,他想要作甚麼,說甚麼,哪怕是叫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也是有他的道理,可以跋扈橫行,肆無忌憚。但在他眼裡,旁人連掙扎都不應該有。”
“大郎……”玲瓏聽出他話語裡積蓄的情緒,不由得抬頭起來。
他的話語裡滿是怨恨,怨恨過了多年,積壓在心中,一直不宣告與人。可一旦說出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