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送來的水也是上好的靈露,一如他當初在紫雲臺的時候所用的一切。
他只是喝了靈露,對於飯食並沒有用多少。他辟穀多年,對於這些飯食也沒有太多的品嚐興趣。唯一有的那幾次,也是因為她喜歡。
喝了靈露,他坐在亭臺上憑欄看著湛藍的天空,突然他聽到了一陣鳥拍打翅膀的聲響。秘境裡絕大多數時候,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這地方如同於是隔絕,除卻他之外,天地之間就再沒有人存在。
他聽到那聲拍打翅膀的聲響,回頭看過去,就見著一隻羽毛灰撲撲的鳥站在枝頭上。
那不是什麼品種昂貴的,就是一隻麻雀。而且身上沒有什麼半點天魔山的氣息,倒是站著點兒灰塵雨露。像是外面飛進來的。
師澤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站起來,眼眸動了兩下。
他直接掉頭往外走去,明枝沒有禁錮住他的行動,他想去哪裡,她也不攔著他。這姿態做的十足,卻又透著一股低調的自傲。
她不怕他到處刺探。也不覺得他能刺探到什麼東西。
“你們尊上呢?”師澤在外尋了一圈,甚至連她之前和人一同飲酒的大殿都去了,都空空如也一無所獲。
師澤見到一個魔女,直接問道。
魔女有些意外,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尊上去哪裡,從來不告訴別人。我們也不知道。”
師澤聽後,拂袖離開。他幾百年前圍攻過天魔山,知道天魔山的結界之嚴密,外面的任何活物包括一切法器都無法探查。而魔尊設下的陣眼,更是和他自己親密相連。
如今外面的麻雀能飛進來,還能闖入他所在的秘境。很難不讓他多想。
當初的大陣,是陣眼和魔尊貫仲相連,他不知道她具體設下的法陣訣竅是什麼,但從之前來看,恐怕叫人擔憂。
這裡的佈局,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他記憶力的樣子,同樣的找起來也格外的困難。
他過了一會,突覺一陣暈厥,那股暈厥來的迅速而猛烈。師澤身形搖晃了兩下,他一手扶住時身邊的柱子,閉眼稍作休息,但是那股暈厥的感覺不但沒有離開,還伴隨著陣陣無力,直接向他侵襲過來。
師澤還沒來得及說話,直接一頭栽倒。
額頭毫不留情的砸在地上,他想要起來,可是渾身上下的虛弱感霎時將他完全包圍。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秘境中。
秘境裡的房舍精美,還帶著一股精緻的秀美。
睜開眼的時候,頭腦中的暈眩還沒去,依然濃厚的盤旋在頭腦裡。
堅硬暖熱的勺子抵上他的唇。
他下意識開口,清甜的水就餵了進來,那股水很甜,卻又不齁,帶著點兒溫熱爽快的意思,順著舌面一路流到喉嚨裡。
他頭腦眩暈著,就算從昏迷裡清醒過來,也見不得人恢復了多少,只是下意識的張唇,喝下餵過來的清露。
“好些了嗎?”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問。
師澤抬頭,就見著妖冶的臉在自己眼前。明枝坐在床邊,手裡端著個碗,裡頭的清露已經沒剩下多少。
他下意識攥住她的手,此刻他還有些不太清醒。
明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神情有些古怪,“怎麼了?”
“你去哪裡了?”師澤緊緊的攥住她的手,幾乎用盡了自己手上的力氣。手掌指節也因為力道過大,而發白。
師澤吞了下,嘴裡濃郁的甜味還在。
“你到底去哪了!”
明枝面對師澤的質問,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好笑。
師澤的這個脾氣,哪怕到了現在,也是沒有絲毫變化。
“我就在天魔山,哪裡都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