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澤這個人給翻來倒去的看了。
嘴裡的糖漸漸的徹底融化,唇齒裡的那股甜味過了小會也淡了下去。
師澤對於嘴裡漸漸淡下去,最後只剩下一抹淺淺滋味留在那裡。
讓享受過濃郁滋味的他,有些不太適應。
師澤看向她,明枝伸手出來,“沒有了。”
“就兩顆,一個我吃了,一個給你了。再也沒有了。”
她說著,把展開的手心,攤開來放到他跟前。
“……”
“你感覺怎麼樣。”師澤問。
魚婦的眼睛是他特意要來的,這東西平日多在深層水域裡,很難出來。所以它們的眼珠也求之不得。他只是知道魚婦眼睛極其滋補,但效果如何,他也未曾親眼見過。
明枝感覺了一下自己體內,方才那股無力虛空感,到了現在已經完全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充沛的靈力和體力。
“好多了!”明枝滿臉欣喜,“多謝衡雲君!”
說著她又想起什麼,“我現在……是不是挺危險的?”
“那你頭腦一熱救人之前怎麼沒想到這個?”師澤眉梢微揚。
“當時來不及想。”明枝咬了咬唇,好一副可憐的樣子,“我自己是覺得阿芷不會發現,也不會把這個是告訴她師尊。畢竟她又沒把我的血吞進肚子裡,就算有,應該也想不到那個上面去……”
她說著見著師澤的神色又變得有些晦澀莫測,她一下閉上嘴。
下刻師澤就笑了,笑容滿是毫不客氣的冷誚,“你這麼信她?”
明枝眼珠轉動一下,似乎有些還沒怎麼弄明白,他一下就變了。
“倒也不是。”明枝低聲嘟囔,“就是覺得她平常所作所為不像是那種人。”
“你以為是什麼樣的?”師澤冷笑,“我自己在這世上千年,看的人多了,見過的事也多了。這世上多得是衣冠禽獸,表面冠冕堂皇,私下男盜女娼。你和她相處才多久?就覺得她竟然不會發現你的秘密?”
“衡雲君的意思,是我只能和以前一樣,呆在紫雲臺裡,哪裡都不能去了嗎?”
明枝抬頭很是小心的望著他。
“我說又有什麼益處,你自己會想。”師澤看著她整個人都委頓了下來。
“那、那他們知道了沒有?”明枝小聲問,“要是知道了的話,衡雲君真的要我去送死嗎?要不然還是讓我走吧?”
說著,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不會看我死的,對不對?”
“丹芷長老並不知道,他那個大弟子告訴他的,是那條魚婦不死,他對那條魚婦感興趣,我讓他把那條魚婦帶走了。魚婦只要沒有被腰斬,那麼就還能活著,應當夠他折騰一段時日。那個弟子應該也沒有發現你的血有什麼異常。”
師澤看著她神情一鬆,連帶著抓住他手腕的手,也要往回收。
“但如果你認為這樣就可以萬事大吉,那未免太過可笑。”
原本要撤開的手一下又握住了。
明枝眼底紅紅的,望著他,“衡雲君不會讓我被殺掉的,對不對?”
“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嗎?”師澤問。
明枝點點頭。
師澤神色稍緩,“既然如此,那再好不過了。”
“現在他們不知道,不意味著他們永遠都不知道,尤其那個是他的大弟子,大弟子不管是做事也好,其他的也罷,但凡遇見有異樣,都會稟告師尊。”
他不喜歡那個女弟子,那個女弟子的的確確和她的師尊比起來,算得上是光風霽月,裡表如一。只是他不喜歡她,也不喜歡看著這兩個混在一起。
師澤想起那個叫做白芷的弟子,委實覺得蒼白的很,不管是容貌還是修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