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輸送,要麼便是有人掠奪。
掠奪修為的辦法有千萬種,但能對衡雲君起效的,恐怕他也想不出來。
執法長老盯著人衣襟外的那一塊瘢痕,好半天說不出話。北陽山上下沒有人成婚的,北陽道人開山建派之初,沒有說明門中弟子不可婚配。
但追求大道,必須得心無旁騖,自然對別的也不能有什麼太多牽扯。門派中到從初代掌門到如今的青瑜真人,不管男女,全都是一心向道。
執法長老也是一個幾百年的老光棍了,但活了這麼多年,也夠他見多識廣。
“執法長老?”持杯的青年察覺到他看著他的脖子,放抬頭含笑睨他。
不知是不是執法長老的錯覺,今日的衡雲君顯得身量有些單薄。而且也似乎按壓著一股火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哪個不知死活的靠上去,觸碰到哪裡,那股火氣就熔漿似得迸出來了。
衡雲君並不是個什麼脾氣好的人,不但不是,反而還有些暴躁。平常弟子做錯了是,惹怒了他,直接懟頭就是一頓暴打。
現在他這麼平靜,執法長老總覺得危險的很。
執法長老直接一撩衣袍坐下來。
青瑜真人看了一眼師弟,“你如果身體不好,就先去休息一下,我來處理也是一樣。”
到現在師澤臉上依然是帶著一縷緋紅,那縷薄紅在面上凝聚不散,青瑜真人懷疑是不是藥性還未散。
想起他趕過來發現師弟的場景,青瑜真人也不免有些心驚肉跳。虧得過來的弟子被呵斥在外不得入內,要不然的話,當真是體面全無。
衣衫不整,雙手被捆綁。那模樣被人看去了當真是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那藥性不受靈力驅散,甚至遇強則強。越是提起靈力修為去抵禦,反而藥性更強。他也是費盡了各種力氣,甚至自己到外面,讓師弟自己處理,才漸漸緩過來。
“不必了。”師澤搖搖頭,他把手裡的茶杯放到一邊,下手不如往常那樣輕拿輕放,青瑜似乎從裡頭都聽出了一股暗壓的火氣。
執法長老喝了一杯弟子奉上的茶,一杯茶喝完,就聽到師澤問,“聽說執法長老在門外曾經遇見過從門中逃出的人?”
執法長老點頭,活了這麼大歲數,氣度夠,涵養也足夠。他說完去看師澤,然而一眼過去,就見著他脖子上鮮明的瘢痕。
師澤換了一身衣裳,他平日在北陽山深居簡出,並不常常出去,北陽山一些等級較高的內門弟子都不認識他。或許因為較少見日光的緣故,師澤的肌膚常年泛著一股蒼白,現在可好,脖子上一塊,還沒完全遮住。哪怕想避開都沒地兒避開。
執法長老也是尷尬的很,那地方,總不可能是叫衡雲君自己弄得。
師澤感受到執法長老錯開的目光,直接抬眸,“長老可否為我說一說?”
執法長老問,“衡雲君想知道什麼?”
“怎麼遇上的,長得什麼樣,多大的年紀。”
執法長老聽著臉色有些古怪,不過還是照常回答了,“是我從外面回門中的時候,見著弟子發出求援的訊號,過去的時候就看著一名女子和眾弟子對峙。”
能從門中出來的,而且在這個時間點上。
應當是那個女子沒錯了。
青瑜真人眉頭一皺,徑直看向師澤,師澤坐在那裡,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慢慢握緊,“那她是什麼樣的?”
執法長老這下心情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了,青瑜真人也是滿臉錯愕,“師弟?”
“長老請說。”師澤看了師兄一眼點點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她應當不是自己原來的樣貌,聽其他弟子說,她露在人前的樣貌全都是照著她殺害的那個女弟子所幻化而成。她逃出山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