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會,沒等著他說完,有些疑惑看過去,“我不覺得你師兄會放過我。”
師澤沒有立即回答,他去過一方帕子,帕子用熱水仔細泡過又絞乾,帶著水汽的溼潤和熱水的暖意。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殺你?”
師澤拿著帕子仔細的把她雙手擦拭乾淨,她看上去長大了許多,妖豔嫵媚,一如成熟女子,和她的年歲倒是顯得有些不太匹配。
明枝坐在那兒,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侍。
“難道不是?”明枝揚起臉來,讓他更好的給她擦拭嘴角。
“你最聽你那個師兄的話,他那麼恨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師澤垂眼下來,見著她修長的脖頸,肌膚輕輕反應出其下血脈的搏動。
“他如今重傷難愈,自己說的話,自己有沒有數也不知道,門中諸事,都由我和師姐代理,他好好躺著養傷。”
師澤手裡的帕子仔細擦拭過她的嘴角。
“可是他下的令也是實實在在有過的。”明枝不依不饒,她故意要和師澤對著幹,“你這麼做,不是違揹你師兄的掌門之命啊?”
師澤把她唇邊沾染到的油脂給擦了,又給了她一杯茶,讓她喝下去一去嘴裡的油膩。
師澤沒有回答她的意思,明枝吃飽喝足,躺在那兒,懶洋洋的享受他的照顧。
等到他把她頭臉全都擦拭過了,師澤坐下來,手指摁住她的手腕處的脈門。
“你想做什麼?”明枝感覺到他的動作,頗有些好奇的問。
“你把那個東西給封入識海里,到底知不知道死活?”
師澤經歷過,知道其中的兇險。
明枝依然無所謂,“反正左右不過是被你那個師兄給割肉取血,無所謂了。”她說著看他一眼,“其實你也不必拿這個來問我什麼,我知道我自己做什麼,你也見到了,沒有你,我也能活得很好。”
殷紅的嘴唇張合,裡頭吐出最傷人的話來,殺人不見血。
師澤坐在那裡,他抬眼起來,“現在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也不會每月裡和你一樣,狼狽不堪。”
她那張嘴裡,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說過什麼討人喜歡的話,她也不屑於討人喜歡。扎心窩子的話,開口就來。捅的人鮮血淋漓,她也毫無反應。
說完,明枝還興致勃勃的去看他臉上,只見著他臉上沒有半點被激怒,她又百無聊賴的坐了回去。
師澤手指輕輕按在她的脈門上,仔細的查探她體內的情況。不知道他查探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變了,“你幹了什麼?”
明枝懶得回答,師澤定定的望著她,臉上眼裡的神情算不上和善。
明枝受了師澤好一會的注視,他的眼神此刻算不上好,她笑吟吟的,“看樣子你是看出來了,既然如此,那麼要我說出來幹什麼?”
“你是瘋了——”師澤咬著牙,捏著她的手腕的力氣比之前還要更大了幾分。
明枝嘶了一聲,她斜睨他一眼,“怎麼?打算捏碎我骨頭了?”
她話語一出來,立即感受到手腕處力道的減弱,師澤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怒火,深深淺淺的呼吸間,他將胸臆裡翻騰的怒火壓下。
“你如此是要幹什麼?”
明枝笑吟吟的看他,“你問這個做什麼呢?”
師澤嘴唇抿緊,放下她的手腕。
明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睡的很沉,也很死,難得一個夢也沒有。這個時候外面可以看到一些餘暉。
“這是哪裡?”
師澤沉默不語,他起身打算就此離開。
明枝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你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