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動了下,最後一句“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這話說出來似乎有些看不起人。師澤意識到這個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去了。
無論怎麼解釋,都顯得多餘。
師澤皺眉,但是明枝卻並不在意,她打了個哈欠,靠在他旁邊,“你說得很對。這個世上能實話實說的人不多啦,謝謝你。”
說著她閉上眼,這次不同於之前的那回,她是真的睡著了,側躺在那裡,呼吸都變的綿長。
融融暖意在渾身上下蔓延開,她睡的很安穩。
師澤坐在那裡,他低頭看了一眼,眼眸輕輕的眨動了幾下,又回頭過去。
天亮之後,明枝睜開眼,見著師澤盤腿打坐,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保持這個姿勢到底多久了。
她等初醒的那股迷濛過後,伸出指頭,在師澤的身上戳了下。
師澤寬大衣袍下顯得身形纖薄。她一指頭下去,戳到的就是在幾層衣裳之下,結實而有彈性的肌肉。
“你醒了?”師澤眼睛閉著,在她一指頭戳上去的同時,開口道。
明枝一個激靈,把指頭收回來。
“醒了。”她看看四周,“沒水。”
這片地方,和昨夜裡與繁縷打起來的那個地方沒有任何區別。除卻好好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樣。
師澤抬手,頓時明枝感覺到臉上感覺到一陣溼潤。她自己一抹臉,一下臉上就乾乾淨淨了。
整理好一切,明枝看看四周,她對師澤搖搖頭,攤開手,表示自己也沒轍了。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隱月宗的老巢,只是看看如何找下去,到隱月宗宗主的地方而已。
明枝見著師澤沒什麼著急的樣子,其實這一路來,師澤也沒有什麼著急上火的模樣。他也只是一開始的時候,見著她消極怠工,提了那麼兩句,而後見著她一派懶散,也就隨便她去。
甚至在收拾了徐家之後,還讓她在客棧呼呼睡大覺。
所以她搖頭搖的也是半點愧疚感都沒有。
果然師澤看後也沒有半點急切的模樣。
“他們一般都做什麼?”師澤問了一句。
“還能做什麼?”
“我看昨夜裡那些修士的屍體,應該被驅使有段時間了。隱月宗不僅僅修合歡道麼?”
師澤這個問題讓明枝笑起來,她笑得格外的不懷好意,“怎麼可能。”
“又不是專門衝著得道飛昇去的,只要有好處,那就做什麼。殺人取血也好,驅使屍首也罷。什麼傷天害理做什麼。畢竟比起辛辛苦苦修煉,最快的提高修為的法子就是去搶。門中不管男女,都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耐心一點點來修煉的。”
“……”師澤聽著,“這麼說來,倒是無惡不作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不過門中不管男女,的確不怎麼做好事就對了。”明枝說著,得意的揚了揚頭,“比較起來,我還是裡頭格外善良的。”
這倒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動手都是忍無可忍,不會無緣無故,就算是死鬼師叔,也還不是她給的最後一擊,是師澤給轟了個死無全屍的。
仔細算算,她真的是太乾淨了。
“那就好。”師澤望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有什麼忌諱了。”
明枝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你要把隱月宗給滅了?”
“你捨不得?”師澤有些驚訝。
明枝搖搖頭,“你隨意。”
隱月宗這麼多年沒有被外人尋到過,師澤一路殺到這裡來,已經相當了不起。
師澤的耐心也很足夠,他不急不躁,一點點的找尋,明枝在一旁看著覺得師澤真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師長,不管是修行上,還是為人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