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但又陌生的厲害。
有刻他竟然沒有直接一把把人給甩開,他低頭下來,正好對上她雙眼。乾淨到純粹,和那些魔宗內渾濁且充滿了各種慾念的雙眼完全不一樣。
眼眸清亮,可清澈見底,甚至他還能從她的眼睛上看出他的影子。
他一下將她推開。
不過他還是記得她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女,手上剋制著力道。僅僅只是將她推離。
“你做什麼?”他問,神色裡也帶上了幾分不悅,聲線也壓了下來。
“謝謝你呀。”明枝被他推開,退後了幾步之後站穩,她望著師澤,笑的格外純潔無辜。
她看他,見他又要開口,立刻道,“你是第一個替我治傷的。我當然要格外謝謝你,這樣才能表達我的感謝之情啊。”
她的一張嘴,簡直能顛倒黑白。師澤看著她似乎在等著他開口,想來她也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在等著他。
他唇瓣微啟,“以後不要這樣,小丫頭片子年紀小,就不要學大人的做派了。”
明枝原本準備的話一下落了個空,她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我哪裡小了!”
“乳臭未乾。”師澤留了這麼一句話,見著她滿臉怒氣,恰到好處的笑了,掉頭過去。“走了。”
明枝在後面,她望著師澤風姿卓越的背影,他的腰是真的細。但絕對不是那種弱柳扶風的瘦弱。
她小?
明枝笑了笑,更了過去。
於嘉看到明枝和師澤回來,迎過去,“兩位道友,如何?”
“那個是妖怪。”明枝道,“那個孩子被妖怪吃了,只剩下了張皮,妖物就藏在裡頭。用人的皮肉來遮掩自己的氣息。”
“可有什麼發現?”師澤問。
“這個村子不對勁。”於嘉道,“太乾淨了。這周圍沒有一絲一毫妖類的跡象。”
這的確不對勁。妖類以人類和人類豢養的牲畜為食。不管是原形是食肉的獸類天真對肉食的渴望,還是那些草木生靈有了靈識可以幻化成的精怪,也渴望血肉的滋養。
人多的鎮子裡頭都會有那麼幾個妖,就更別說這種偏僻地方。而且之前那些小孩子也說家裡的牛羊,甚至有那麼幾戶人家裡還丟了孩子,更不可能周遭半點妖的氣息都沒有。
明枝悄悄靠近師澤,她伸手抓住師澤的衣袖往下拉了拉,小聲道,“我怎麼感覺這兒像是被圈養了?”
師澤低頭看了一眼她,小姑娘細細白白的手指輕輕的抓住他的衣袖,烏黑的眼睛巴巴的望著他。
他看了一圈周圍,這個村子的確是和平常那些村子沒什麼區別,村子裡頭的凡人乾癟瘦小,滿臉麻木。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全都是麻木不仁的模樣。
“剛剛那個孩子,有人問嗎?”師澤問於嘉,把自己的袖子作勢要抽出來。
他才一動作,少女就一動,直接放開,背脊挺得筆直的站在那裡。
清風撫袖,帶動袖角擺動。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涇渭分明,就好像什麼關係都沒有似得。
“沒有。”於嘉搖頭。
師澤打量四周,這情況若是讓下面的那些弟子來,除非是經驗豐富,要不然極大可能被當做什麼都沒有給忽略過去了。
“今夜暫且在這裡住下。”師澤道,他看向於嘉,“有勞道友。”
師澤不喜和人有過多往來,更不喜那些吱吱哇哇吵吵鬧鬧的小孩。乾脆將此事託付給於嘉。
於嘉得了明枝的啟發,從乾坤袋裡拿出些許乾糧。在這個地方,吃的遠遠比外面的錢要有用的多。
很快就有人把自家多餘空出來的屋舍給他們。
農家裡夜裡沒有什麼可做的,油燈耗油,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