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
師澤的嗓音低了下來,“那麼多人我都不能分辨出美醜,可是你我卻能。別人說你不好,我也知道你性情實在他是談不上好,但我就是喜歡你。”
她明明渾身上下全都是招人怨恨的毛病,和她那些毛病比起來,她那張臉都算是為數不多的優點,可他也不在乎那個。
他會因為她在身邊而欣喜,因她離去而憤怒。
常人的情愛喜怒,從未經歷過的一切,他全因為她而經歷了個遍。情的滋味可以甘甜,也可以讓他痛苦無比,但他依然沒有半點逃離的意思。
歡喜也好,痛苦也罷,他從不畏懼。他想要的,他會去要,除卻他自己,誰也無法讓他放棄什麼。
明枝眼睛眨了眨,她臉上被喜娘擦了好幾層的胭脂,臉頰上豔紅片片。
“你這人……真奇怪。”
師澤笑起來,額頭依然和剛才那般,眷念的蹭著她,他微微俯身下來,輕輕吻住她的唇。在輕攏慢捻間又逐漸加深。
明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從迎親到現在,還是大白天。平常的成親,新人拜完天地,還要應付外面的賓客,但是他們沒有這些。
“外面天還亮著。”她抓緊師澤背上的衣物。師澤看了一眼外面透入屋內的光亮,他將她緩緩壓住。
指尖洩出一點靈力,頓時原本的光亮一下消失不見,只有床前桌子上點著的龍鳳燭的光。
昏黃的燭光裡,師澤輪廓分明的臉龐上似神似魔,他似乎陶醉其中,可是眼底裡又透出幾分駭人的執著。
明枝雙手從他的腰下貼過去,她主動的迎上他的唇,在這場由他提出,她預設且放縱的大夢裡,將著一切都推到最高處。
手下的肌膚沒有半點布料的阻隔,汗水的潮溼混著體溫,在耳邊瘋狂的鼓譟。
一切的瘋狂和愉悅也在相互擁抱和親密的契合裡,浪水一般衝到了頂頭。
明枝在浪尖上,一口咬住舌尖,逼迫自己從那股滅頂的刺激裡清醒過來,強硬提起靈力,衝破師澤加在她身上的禁制,手臂摟住他的脖頸,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趁著他此刻失神的功夫,侵入他的識海。
在一片白茫茫中她看到了已經有蔓延之相的黑霧,加在黑霧上的封印很明顯比她上回看到的還要鬆了些。
照著師澤的本事,除了他自己弄的之外,不做他想。
那黑霧立即向她撲來,明枝元神也縱身一撲,那東西顯然沒有想到她既然不躲反而直接撲上來,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被明枝生生撕扯下一大塊來。
那東西的哀嚎慘叫在整個識海轟鳴,明枝得手之後也不戀戰貪得無厭,立刻回籠。
她手指點在他的額心上,師澤完全倒在她身上。
兩人姿勢親密,卻又詭異的很。
明枝扶住他的肩膀,望著頭頂的帳子大口喘息。
她把師澤從身上推開,坐了起來,師澤此刻已經失去了意識。那個時候原本就是男人最為放鬆警惕的時刻,被她鑽了空子,只能說他那寥寥幾次經驗,根本不能讓他預料和應付這等局面。
明枝抓起下面的衣裳,胡亂一套,而後又把昏迷過去的人給安頓好。
她答應他,陪他做這麼一場可笑又虛幻的夢,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沒好處的事,她或許會看在他的面上去做,但到底還是沒有半點動力。
明枝把衣裳全都穿好,她暫時還只有這麼一身,她看了師澤一眼,他突然被她弄暈過去,此刻陷入昏睡,她在他四周設了幾道結界,在他醒來之後,這些結界都會護他,不會讓外人來打攪。
明枝落到郊外的時候,看到蒼蘭臉色蒼白,見到明枝一身火紅,更是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師澤沒有要她的命,但蒼蘭卻不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