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球壓在之前已經弄好了的大雪球上,當做是腦袋,“其實阿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明姝愕然,“知道了就知道了?”
慕容叡衝她一笑,“小傻子,難道你還真的想這麼偷偷摸摸一輩子啊?”
“你才小傻子呢!”明姝氣道,可在慕容叡的注視下,她憋氣道,“我也不想。”
偷偷摸摸的對男人來說或許有別樣的刺激,但對女人來說,不喜歡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只是就算不瞞著,被人知道了,又能有什麼好處?
“被家公知道了,能有甚麼好事?你可別傻。”
慕容叡沒說話,他尋了兩支枝椏,一左一右插在雪人兩邊,權當做是它的兩隻手。
“臉還沒有。”慕容叡道。
明姝找來了石頭,按了上去,頓時雪人的臉上就多了眼睛鼻子嘴,看著怪模怪樣的,不過好歹是有個模樣了。
明姝還記得他剛剛說的駭人的話,她拉了拉他的衣角,“我剛剛說的,你都聽進去了嗎?”
慕容叡眉頭微蹙,似乎有些煩躁,明姝忍不住放開拉住他衣角的手。
“照著你說,咱們就一輩子這樣了?”
“甚麼一輩子,別亂說。”明姝嚇了一跳,兩人其實都還很年輕,要說一輩子,對她來說也實在是太遠了。
“……”慕容叡轉頭過來看她,目光幽幽,明姝嗓子一緊,“你想……”
“我不想怎麼樣。”慕容叡突然站起來,他拍拍身上的雪花,“我想起阿孃那兒還有事,我先過去了。”
明姝看著他的背影,他依舊和以前一樣,身姿頎長優美,哪怕套著的厚厚的皮裘也沒能掩蓋住他的風姿。
他生氣了。明姝看著他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拐彎處,心頭想道。
明姝把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在心裡默默的過了一遍,發現慕容叡可能是因為自己要他好好藏起來,不要叫兩人的關係被慕容淵發現而生氣的。
他果然是和世人完全不同,別的人,和別的女人有什麼私情,都恨不得藏起來,不叫人知道。不管私底下如何,面上裝出來的永遠是道貌岸然。
可他就偏偏不。
明姝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兩人的事,要是被別人知曉,宣揚出去,到底不是什麼好事,要是有心人彈劾一本。對他前途影響也大。
小雪人被堆的像模像樣,慕容叡的手藝很好,那雙手握慣了刀劍,但是做起這些事,也是一把好手,上下兩隻雪球格外的圓潤,半點粗糙的稜角也沒有。
慕容叡生氣了。接下來兩天,明姝感覺的特別明顯。
他還是和原來那樣,言笑晏晏,只是明姝感覺到他話語之下的怒氣。
慕容叡藏的很好,若是他真的不想叫人知道,旁人是半點也察覺不出來。明姝看他對別人和對自己,總有那麼些微妙的不同。
明姝滿腹委屈,明明是為了他好,怎麼回頭生氣了?
一行人迅速收拾好行李,返回平城。
慕容叡有什麼事,都不親自來了,叫個侍女過來傳話。
銀杏和外頭傳話的侍女說了幾句之後,放下車廉,“五娘子是不是和二郎君鬧彆扭了啊?”
明姝坐在車內,一隻手撐著下巴,滿臉的鬱悶,“我可能得罪他了。”
銀杏嚇了一大跳,她馬上挪過來,“怎麼了?以前也沒見著二郎君這樣啊。”
千言萬語,明姝都不知道如何和銀杏說起,她嘆氣,“別說了。”
“五娘子,這不是說不說的事。二郎君生氣,瞧著應該有段時日了,路上這幾天,二郎君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要是他一直生氣,覺得五娘子不搭理他了怎麼辦?”
“……你是伺候誰的?”明姝懷疑銀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