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光落入裡頭,泛起淺淺的棕,越發柔和。她這個人就和她的眼睛一樣,喜怒擔憂,什麼都能在她的眼睛裡頭看到。
“嗯,不過我不想過。麻煩。”
他不愛和那些人打交道,還要喝一肚子的酒,嘴上不停的說虛偽的話。還不知道那些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走。
他煩都快要煩死了。
“阿家都告訴我了,你想不過,就別想了。”明姝有點高興,總算是在他面前扳回一回,她膽兒肥,手指輕輕點了他的鼻子。
慕容叡捉住她的手掌,她的手上也有燙傷,幸好都不嚴重。
“哦,我過生辰,阿蕊打算給甚麼賀禮?”慕容叡問。
明姝啊了一聲,慕容叡臉上的笑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含義,“我過生辰,你也不打算送我點甚麼?”
明姝馬上把自己有的給想了一遍,自己的那些貼身首飾是不能給他的,原先自己有一塊貼身戴的玉佩,玉佩品相不是很好,但是好歹是她戴了那麼久的東西,要是慕容叡不嫌棄,送他也好,反正他什麼貴重物品都見識過,她拿著自己貼身東西相送,反而更有誠意。
可惜丟了,送不成了。
她苦苦想了好會,都沒能想出個能送出手的。
“真沒有?”慕容叡逼近問道。
明姝忍不住低頭,滿臉心虛,都不敢看他一眼。
慕容叡滿臉傷心,“我這還是頭次過生辰,你竟然不送我點甚麼。”
他揚起頭,滿臉感傷和失望。明姝哎呀了兩聲,急了,“我原來的玉佩丟了,要不這樣,你現在缺甚麼,我給你做。衣裳要嗎?”
慕容叡終於忍不住了,一胳膊圈住她,在她耳邊笑,“給我做衣裳,你傻呀?”
“你才傻呢!”明姝不服氣反道。
慕容叡手指在她鼻子上點點,“小傻子。”
給他做衣服,怎麼做,就算他不挑布料的花樣,男人和女人衣裳樣式還是不同,到時候被人看見了,她要怎麼解釋?
只想著給他做,沒想著會被人發現,給自己帶來災禍。慕容叡掐了掐她的臉。
“還要不要賀禮啊?”明姝怒了,一把從臉上把他的爪子給扒拉下來。
“真的要送我?”慕容叡低頭。
“不是你說,你這是第一次過生辰嗎?”他第一次過生辰,是要送點什麼的。
“我說甚麼你都信啊?”慕容叡頑劣的笑,“傻子,我怎麼可能頭次過生辰。”
“你騙我!”明姝撲上去就打,慕容叡躺平了,任憑她的拳頭落到他身上。
打了好會,他摁住她,“好了,身上還有傷呢,力氣省著用。到時候我呀,親自問你要,你不用特意準備了。”
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邊,聽得她臉上發燙,躺在他身邊不動了。
寅時二刻的時候,慕容叡睜開眼,明姝睡的正熟。前半夜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躺著躺著嫌棄他身上燙,鬧騰到後半夜才睡著。
慕容叡輕手輕腳的起來,動作極輕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寅時是人最困的時候,這個時候整個府邸都是靜悄悄的,連犬吠都沒有,慕容叡熟練的翻過圍牆,繞過可能會有人經過的地方。
他直接翻入自己的院子,他沒有留伺候的家僕,所以院子裡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沒有別人。
慕容叡翻過來,伸手拍拍袍子上的灰塵,走到屋子面前,直接推門而入。
可門推開,踏入的那條腿僵住。
室內有屬於別人的呼吸,對方也是個練過得,呼吸很輕很輕,如果不是他天性敏銳,恐怕察覺不出來。
這個時候月光還沒有藏起來,毫不吝嗇的從空中撒下,慕容叡放輕了步子,緩緩往內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