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明姝搖搖頭。
慕容叡乾脆塞了個隱囊在她身後,方便她靠著。
“你怎麼會在這裡?”明姝稍稍緩過勁,察覺出不對了,這裡又不是驛站,他怎麼堂而皇之到她這兒來的?她迷迷糊糊打量一下四周,發現這裡根本就不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慕容叡摸摸鼻子,他不是從門那邊進來的,爬窗來的。吳氏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過這裡好歹也是別人家裡,容不得他為所欲為。
他剛剛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就把這兒和附近給摸查了一遍,知道地形。他明面上和吳氏告辭了,實際上穿過一條小道,直接翻上屋頂,跳過來爬窗。
當然這個是不能告訴她的,她那個脾性,知道說不定又氣的半死。
她看起來柔柔軟軟的,也不知道生氣是什麼。可真生氣起來,他也有那麼點兒心疼。
“你阿孃沒了?”慕容叡問。
果然明姝不說話了,她沉默了下去,背靠在隱囊上。
“你都知道了?”明姝淡淡問。
慕容叡點點頭,“還是來晚了,若是再早一點……”或許再早一點,她就能見到生母,也就沒有遺憾了吧?
“再早也是一樣的。”明姝肅道。
慕容叡皺了下眉頭。
“我生母就是個妾侍,隨便主母要打要殺,有時候叫人領出去發賣了,倒是仁慈了。”她渾身上下去了勁頭,“她活的時候受了一段時間的寵,年紀大了,沒有年輕時候貌美了,就被夫主丟到腦後。我嫡母你也看到了,你覺得她會好心好意給我生母請大夫抓藥看病?”
慕容叡在這種事上還沒傻到真的以為正妻和下頭的妾侍和親一團,吳氏沒有在妾侍還沒死的時候,就抬出去叫人活埋,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看病想都不要想。
她靠在那裡一會,生出了點疲倦。
“我已經叫銀杏去打聽你生母埋在哪裡了。”
慕容叡一句話叫她抬起眼來。
“看樣子吳娘子是不會在她身後事上費點心思的,找到之後再給體面一點的下葬。”
風光大葬是不可能了,除非明姝生母有兒子,而且那個兒子有了大出息,不然也只能先這麼來了。
“嗯。”明姝應了聲。
“其實我很奇怪,”慕容叡突然道。
明姝抬眼,“你家阿爺,對我也未免太熱絡了點。”
明姝嗤笑,“這又有甚麼不好想的,家公那個位置可是三品刺史,到時候你又可以做官。阿爺當然要巴結你了。”
慕容叡搖搖頭,就算是巴結也不是這麼個巴結法,又是洗塵又是設宴,主母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勁的往上頭貼。他家現在在恆州,就算他以後做了刺史,也不一定會到翼州做官,適可而止就行了,用力過猛反而顯得太難看。
“……”明姝想到明嬈含情脈脈望著慕容叡,她心下猜到點什麼。
“我阿爺做官最多也只是做到五品上就停了,或許是為了以後多條路吧。”
明姝說的模模糊糊,慕容叡哼笑兩聲,“真這樣,我也不一定能管到他那兒去。”
“小叔看著辦吧。”
她沒有同母兄弟,反正也照顧不到她頭上,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明姝說完,捂住鼻子,神色驚慌,眼睛往下四處搜尋帕子。
慕容叡奇怪,“你在找甚麼?”
“你出去啦,叫銀杏進來。”
風寒之後,不管是咽喉還是鼻子都會有點毛病。她給他看自己擦鼻子幹嘛!
“回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