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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連尹算是給她在鉅鹿之戰裡缺席後半場的安慰獎?

昭娖倒也樂呵,反正聊勝於無。總比大忙一場什麼都沒得到的強,至少她爵位還是升了。不過還沒等她樂呵多久,立刻被抓包了去練兵。

連尹主車,也是射官。在臺子上面對一大票計程車卒,昭娖突然有一種伸手揉眉心的衝動。

同去的龍且威風八面,腳下的短靿靴踩在地上噌噌作響。所謂的練兵在增強士卒的武力以外,還要練習陣型。打仗項籍的那套破釜沉舟也不可能每次都來一場。玩多了誰還信你每次都要死要活的。

昭娖示意鼓手鳴鼓,鼓手鳴鼓。代表五行的五色旗翻飛。昭娖看著下面身著土黃色衣裳的手持長戟兵器遵循著五色旗的指令進退操練。

龍且走到操練的隊伍裡,見著刺殺手法不對或者是偷懶計程車卒,雙眼一瞪,逕自抓過士卒手裡的長戟呵斥道,「你到底會不會?!」訓斥罷,還親自示範。把一個個訓的一愣一愣的。步兵長兵器例如長矛等的武器的使用,要求頗高。昭娖使長戟並不十分擅長,甚至最初的時候一戟過去都沒有刺中人的要害位置。

昭娖站在臺上看著士卒操練,看著進退一致的長戟頭,再想起四個月前的那次大戰,當時殺紅了眼倒還不覺得,直到了一箭養傷期間回想起戰場上的種種,才冷汗冒上了額頭。曾經有很多時候,只差一個瞬間。她就橫屍馬下化作面容模糊的肉泥。

她垂下眼,將心底浮上的那抹異樣的情緒給抹去。眼底裡又是一片澄明。

「子瑜,待會教習箭法就交予你了。」龍且在下面訓斥督導士卒,過了一個時辰後才走回來。拿過旁邊軍士遞上的水囊擰開就是一頓猛灌。

昭娖微微別過眼,「好。只是不知道會教成甚樣。」

御和射都是君子六藝中的一部分,昭娖打小就在學,也壞不到哪裡去。

「以前聽說你在沛公軍中的時候,憑藉馬上射箭救了他家的妹婿。」龍且一手持水壺笑道,「這馬上射物最難,子瑜能夠射中,射術也不至於太難看。只管教就是,學到多少算是他們的運氣。」

連尹掌車,也是射官。要是射術太爛,真心就是丟人。

當昭娖手執弓箭走到士卒的面前的時候,她還是察覺到了一些驚異的視線在她面上遊巡不定。她自打進楚營開始,就是在項籍的嫡系江東子弟騎兵裡。下面的人也沒怎麼見過她。

昭娖也懶得多話,直接站定對著十步開外的箭靶,挽弓射箭。手中的扳指已經將箭弦拉開。待到手中箭弦彈開,架在弓上的箭瞬間飛出,直衝而去。

放下弓箭,只看見羽箭尾部的白羽插在箭靶上。箭尖正中中心。

昭娖不等旁人出身,已經朗聲吩咐道「備馬來!」聲音嘶啞似十幾歲的少年,士卒聽說這連尹已經是二十出頭的年齡,可這聲音還似少年當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一會申深就將她常騎的馬匹牽來,昭娖摸了摸馬的鬃毛,安撫一下它的情緒。立刻腳下用力一蹬上馬。

這會沒有馬鐙,上馬還是要費一些力氣。到了馬背上稍有不慎就會被馬兒顛下來,形容狼狽不說,還要白白遭人恥笑。春秋戰國的貴族們不喜騎馬,出行乘坐馬車。就是上戰場也是站在戰車上。

倒是秦趙之地常年和匈奴作戰,趙武靈王更是有胡服騎射的改革。兩國也多騎士。楚國在南方,沒有遊牧民族侵擾,作戰多用戰車。騎兵作戰算是在項羽這裡開了個頭。

「駕!」昭娖一手持弓,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匹馬蹄敲動地面,猛地就奔跑開來。風聲呼嘯,昭娖鬆開手中的馬韁從腿邊的箭袋裡抽出一支箭飛速架在弓箭上,拉開弓箭,眼前殘影一閃手中羽箭已出。

羽箭筆直的插進了箭靶裡。

馬上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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