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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阿虎阿母教他識字,待會我會讓越夫把膳食送進來。」說罷,立刻昭娖提步走了出去。

聽著昭娖腳步聲漸遠,門被合上之後。張良掩在被子裡的手指一動拿出裡面的燻球,放到眼前細細看。

燻球做工極其精緻,甚至還帶著淡淡的芬芳。

「阿姊。」小孩子正抱著膝蓋看昭娖拿著樹枝在地上劃字,突然看見字寫到一半,昭娖手中的樹枝停滯不動,他奇怪的抬頭看她。見她雙眉皺起,雙眼裡閃著不明的光芒。

「是阿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敏感,教了他那麼多次阿兄,還是時不時叫錯。昭娖彎唇一笑,「阿兄教你唱歌好不好?」

「好!」

「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蕳兮。」昭娖唱的是鄭風中的一首,其中的意思乃是春三月,年少男女按照古俗身佩蘭草與溪邊尋找自己的意中人,相見之下一見鍾情便互相贈送芍藥定情。

一首唱完,昭娖又換了另外一支。卻是女子讚美男子美貌表達愛戀的。「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昭娖手中的樹枝在土地上緩緩磨動,她把剛才所唱的歌詞都寫在上面。一旁的阿虎只覺得調子好聽,至於其中意義如何並不明白。

她唱著,眼神卻不止的朝著張良的房間瞟去。昭娖並不遲鈍到自己喜歡都不知道的地步。相反,前世她暗戀經驗豐富。_

這個時代大膽開放,男女有情往往直接坦白明說。甚至兩個男人搞基都是扯明白講的,紅果果的叫人臉紅。

君不見,越人歌裡「心悅君兮君不知」都忒麼的都是男人唱給唱男人聽得。都忒麼當面大膽表白啊!楚國還有王子和基友終老一生了。還有齊景公因為長得美貌結果被臣子當眾用眼神強x。

歷史一向彪悍的超出人們的想像力。

不過,昭娖也只敢唱唱情歌。還沒膽子自己衝上門說「其實我是個女的。」如果說「我中意你。」萬一對方不好意思是個非常正直的直男,恐怕得和她斷袍絕交不可。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昭娖手中的樹枝在地上豎著劃出這麼一列整齊的秦小篆。輕輕在唇間念著。眼睛一轉,看見身邊小童看著地上的字眼睛發直。不由得一笑。

張良躺在榻上,聽見外間歌聲手臂撐著身體坐起來。

當外間唱到女子大膽向男子求愛的歌,他長睫一顫。那首歌他曾經從那些齊衛之女的嘴裡聽到了多少次,而這次……聽來卻心中卻是被攥緊了似的。

榻上的燻球隨著他起身的動作滾動過來停靠在他手邊。

「思美人兮——」腦海里突然冒出了第一次見她,她所唱歌的歌詞。張良低下頭來,「成平生最愛美人。」

或許那個少年真的到知美人的年紀了。

張良落寞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良美人心裡沒把妹紙當做男人看,但是又覺得自己竟然有那種心思……太不應該……話說良美人啊,妹紙說的美人不是特指美女咩!是乃啊!給我醒醒!

☆、採獵

其實「美人」這個詞在這時並不特指美女,美男子也可以的。昭娖當時那話也有調侃張良的意思。不過顯然張良並不把這往他自己身上想。她這倒也有媚眼給白拋了。

暮春夏初,身體變幻不定,濕氣重。張良的舊疾發作,雖然不至於以前那般臉色慘白,但也纏綿病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昭娖都是自己捲了袖子用熱巾給他藥敷,熬藥餵服。

夜間外面一黑,庶民就立刻脫衣睡覺。家家戶戶基本都是黑燈瞎火。連個火光都少見。夜間照明所用的燈油那可都是貴的叫人肉疼。基本上不是有些家底的人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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