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鬘臉上帶著笑並不看他們。
這讓那個少年即放心又覺得有點失落。
「天色不晚了,我先回去了。」
玉鬘先向那些少年們說道,腰彎下和服的袖子在晚風中擺出稍許的弧度。袖子上手工繪製的圖畫在風中飄了一下,那一瞬間衣服上的圖畫似乎活了似的。
轉過身去,木屐敲在瀝青路上依舊沒有半點的聲音。雨水順著傘流下。
和服雨傘,幾個小男生一時間看的都有點呆。這樣的景色在這個努力脫亞入歐的時代已經是很少看見了。
「大和撫子啊……」
其中一個男生這麼感嘆道。
「啊,的確呢。」
熊本少年伸長了脖子,依依不捨的望著好不容易遇見一次的佳人。看著那個越行越遠的背影,他即覺得賞心悅目又捨不得就這麼和她說再見,畢竟見上一面可不容易呢。
玉鬘估計自己已經走出那幾個少年的視線範圍,轉過頭去,唇邊露出一絲微笑,但是這笑卻不是發自內心的。
皮笑肉不笑,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暖意,冰凌一片。那種眼神叫人看了心裡都會打顫。
『看你還能裝多久。』心裡冷哼一聲,玉鬘臉上換了一副愉快的神情,手執著雨傘繼續向前走去,這場雨下的時間比往常都要長上許多,從中午開始一直淅瀝瀝的下到現在。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濕潤了乾燥的惱人的空氣,所以玉鬘才會想到要出來走走,免的在家裡宅久了又胡思亂想。
結果沒成想,一出來就遇上了這種事情。
「咚!」
背後傳來猶如重物砸在地上的巨大響聲,平整的地面上被印上一個巨大的類似野獸爪子的印記。其實那個爪印蠻像某種家禽的爪子。例如:庭鳥。
空氣被劃開的呼嘯聲在耳畔響起,玉鬘側過頭去,敏捷的一跳,原地「嘭」的一聲響,一時間大塊的水泥石塊到處飛揚,
袖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雨傘的傘柄依舊穩噹噹的被女子握在手裡。
「弄得這麼大聲響,做什麼呢。」
站得離事發地點老遠的玉鬘看了一眼,原地不但被折騰出一個大坑,而且周圍也被殃及池魚,原本乾淨平整的地面變得坑坑窪窪不說,那些水泥粉末和雨水攪在一起濺到路旁的花草上,本來就快凋零的差不多的花此刻變得更加不堪。
暗金色的眼睛抬了抬,眼睛裡印出一個龐然大物來。
「終於出現了麼,虛先生。」
握在傘柄上的手稍稍抓緊了一份,但隨後很快的放鬆了。
「能忍到現在才攻擊,倒也真的了不起了。」
玉鬘對虛這種煩人的存在還是有點理解,畢竟有段時間她還是實打實的砍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虛。
虛,這種分好幾種等級,最下級的只是一些儲存著單純的慾望,例如殺戮進食。對付這種直接一刀子下去就能搞定。麻煩的就是那種擁有智商的虛,對付這種就要花費一點的功夫了。
「嘻嘻嘻,身手不錯啊,不過比起這個你的靈力更讓我覺得肚子餓啊……」虛的大嘴張著,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味道。
「剛剛那個小子是被你救下的吧,還真是多管閒事。」說到這裡虛似乎很不屑。
「只是職業習慣罷了。」
玉鬘從腰帶處取出一把和扇擋在鼻子上,扇子上被薰染過上好的香料,散發出濃鬱的芳香。正好可以用來遮擋這股對她來說有點難以忍受的味道。
「雖然那個小子的確是不錯,不過對我來說女人的靈魂更加的美味啊。」
那虛說著就向玉鬘所在的方向走進了一步,這一步讓玉鬘腳下的土地一陣搖晃。
「你難道死前是一個風流男人麼,死後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