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姬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早就沒了體力,極度虛弱的清姬躺在寢臺上,斷斷續續問身邊的侍女,「是男……還是女?」
「是個……是個……」侍女嚅囁猶豫著不敢說,
「快說!」清姬看這樣,聲量提高几分。
「是位小姐!」乾脆一咬牙,侍女俯首跪答道。
室內馬上安靜下來,下人們大氣也不敢出。四楓院家裡誰都看出來主母對這一次能生個男孩抱有非常大的期望,這次卻是如上次一樣還是位小姐。
「小姐?」清姬的聲音似笑似哭,「把孩子抱過來。」她從侍女手裡接過襁褓,新生兒的小臉蛋皺皺像老頭兒,小眼睛也是沒有睜開只知道張開小嘴『哇哇』哭。一股奇異的感覺從清姬的心底升出來。她不由的想起三十年前的往事,那時候自己拼命呼喊也見不到親生孩子一面。
雖然不是兒子,但至少自己能親自撫養不是嗎?想到這裡清姬微微一笑,雖是滿臉倦容,那一笑還是異常美麗。
在四楓院家的演武場上,已從家主位置退下來的四楓院家老爺子正在親自教授嫡親孫女四楓院夜一瞬步。
「咦,又生了個女兒嗎?」聽了侍臣的話,老爺子轉過身來,「朽木家的女兒還真是……」話沒說完又轉回身去盯著夜一施展瞬步,看著夜一出色的表現他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孩子真不愧是他親自撫養的繼承人。
外貌只有七歲的夜一隨意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走到祖父的身邊。
「夜一,你有個妹妹了。」老人語氣隨意的就像在談論一件很平常的事。
「妹妹?」夜一有些疑惑,金色的貓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臣。
「夫人在半個時辰前產下二小姐,家主請求大人您為二小姐賜名。」侍臣畢恭畢敬的說道。
「名字?」老爺子兩手攏在袖內,「就叫玉鬘吧。」這個孩子幸好是女孩呢,如果是個兒子的話還真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
名為李妮的人生已經結束,而四楓院玉鬘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四十年後……
「哎呀,小姐您把窗推開做什麼?!」手捧嶄新衣服的乳母看見自家二小姐把格子窗推開,趴在視窗一邊盯住庭院裡的櫻樹一邊吹冷風嚇得沒把手中的漆盤扔出去。
玉鬘下巴抵在胳膊上,望著櫻樹枝條上的積雪說道,「我只是想看看春天什麼時候才來,今年的春天好像特別遲呢。」說著玉鬘的小鼻子抽抽,一隻手把懷中的暖爐抱緊了幾分,太冷了…………
「小姐」乳母連忙膝行過去,把拉開的格子窗合上,並把一件厚實的外衫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圍了個嚴嚴實實,來回檢查幾次才放下心來。
「八重子,我沒那麼嬌弱。」玉鬘被衣物圍得有些氣悶。
「即使這樣小姐也應該好好保重自己。」那位名為八重子的乳母把裝著衣物的漆盤捧放到玉鬘面前。
「奴婢來伺候您更衣吧,您的父親要見您呢。」
「見我?」玉鬘歪歪頭,隨後無奈的嘆口氣,「怕是又是要檢查我的功課吧。」死神四技還有那可惡的書本!!玉鬘的額頭爆出一根青筋內心悲憤無限,就是在高三高考奮戰也沒這麼慘啊:天矇矇亮就拉起床背誦鬼道咒語,待到已經餓得頭昏眼花時才能用早膳,接下來就是禮節的學習。下午是死神四技到晚上接著來文學方面的『薰陶』。文的還沒有問題要命的就是武的,上輩子她就是個體育擦邊的體育白痴,這輩子卻要她成為個武術高手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
不過經過二十幾年的『教導』好歹不至於慘不忍睹就是。想到這玉鬘兩眼淚花花。
她還記得上次的花道課上,老師那張鐵青的臉…………
玉鬘走在長廊上,後面跟著乳母。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