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再怎麼出息, 世子之位到不了他的頭上。
玲瓏握緊手掌, 徐妃看向玲瓏, 滿臉的焦慮,「九娘,你說怎麼辦?」
「現在大王的身體最為重要。」玲瓏說著,嘆了一口氣,「另外,家裡的的確確該有一個主事的人了。」
徐妃眼裡的得意和暢快迅速冒了出來,不過很快就被她給摁了下去。
她就是要趁著元泓不在的時候,做這個事。若是元泓在場,恐怕她的一切計劃都要全數落空。
眼看著就要得手,徐妃的心中滿是扭曲的快意。就算平原王這麼多年對她冷淡又怎麼樣?她的兒子還是要做世子,這王府到頭來還是她的。
賀若氏和她的兒子,到頭來什麼都沒有!
徐妃盯緊了玲瓏,現在元泓不在面前,盯著他的妻子看,似乎也能看到了他落敗妥協的模樣。
「不太好吧?」徐妃開口,「立世子這種大事,需得大王親自上奏疏,請陛下恩准。現在大王昏迷不醒,恐怕……」
徐妃說著又擦了淚。這番姿態做的十足,玲瓏見狀,也乾脆跟著一塊抹。
「阿家,那現在怎麼辦?」玲瓏裝模作樣的本事比徐妃可厲害多了,眼淚說掉就掉,哭的兩眼發紅,端的是一副被變故嚇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媳婦模樣。
徐妃原本是要玲瓏自己說的,就算等到元泓回來,見到木已成舟,她也能全部一股腦的推到這個新婦頭上。
要是到時候,這對恩愛夫妻能因此反目成仇,那就再好不過了。
徐妃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這對夫妻翻臉。
她自己從來沒有嘗過被夫君疼愛的滋味,這麼多年全都是在冷遇中度過的。她不知道夫妻情深是什麼感覺,也不想知道。甚至見著元泓和妻子恩愛,心裡更是想要把這對給拆了。
她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憑什麼那個賤婦的兒子還能有好前途,還能有嬌妻?
「九娘已經當過家了,我現在頭疼的很,你說說看,應當如何?」拿定了注意,徐妃越發和顏悅色。
玲瓏瞧著徐妃給她挖的那個大坑,手裡的帕子擦了擦眼下,還沒等旁邊的高要說話,她眼淚又立刻下來了,「阿家,新婦之前就管著夫君的吃喝,還有那麼幾個人,是在是不懂事。」
「一切都聽阿家的。」
徐妃看著原本不可一世的新婦,哭哭啼啼。心裡不耐煩,她看向一旁的穆真,穆真是穆氏的父親,也是穆家的家主。在朝堂上權勢赫赫。今日把他請來,就是為定大局的。
見玲瓏就是不肯接茬,徐妃也沒了耐性,她看向穆真,「親家,你看這……」
「待會我去和大王說,一家子亂糟糟的,連個主事,向陛下謝恩的人都找不出來,哪裡有人家是這樣的!」穆真說著就直接往平原王的房裡去了。
徐妃看著穆真去了,一直緊繃的脊背鬆了下來。
穆真不多時去而復返,「你和我一塊去,人已經清醒了一點,畢竟你們家的事,我說太多也不好。」
徐妃看了一眼玲瓏,起身過去。
病房裡都是一股子藥味,醫官們來來回回,花了老大的功夫,終於讓人有那麼一點意識。
徐妃過來的時候,就見著人躺在上面,平原王口不能言,只能嗓子裡發出點音節。
穆真是親家,到病榻跟前,把之前說過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這事該定了,不然你家裡沒個主事的人,亂糟糟的一片,不成樣子。」
平原王張張嘴,喉嚨裡只能發出幾個音。完全不知意思。
徐妃見狀,心頭快意翻湧,她恨不得平原王現在就趕緊去死,但是想起自己的事還沒有做完,只得按捺下來,「大王。現在家裡連給陛下謝恩的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