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有些惱怒,明明之前她吩咐過,九娘子入睡的時候,不要發出聲響。這些小婢子難道都當她的話是耳旁風?
芍藥手裡的扇子不停,眼角的利光掃過去,元泓從帷帳後走出來。芍藥臉色大變,立刻站起來,垂手站到一邊。
元泓走到面前,玲瓏的不習慣,只是開始的時候,畢竟一個人獨寢了那麼多年,在最初的不適之後,馬上睡死過去。
和玲瓏的沒心沒肺不同,元泓卻沒這麼容易睡著,沒了她在,入睡變得不是那麼容易。他對跪在地上的芍藥做了個手勢。芍藥會意,讓屋子裡其他婢女退下。
元泓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冰山,玲瓏睡覺的的時候,姿勢絕對談不上好看,一隻腳早就蹬出了被子。
他把她的腳塞回被子裡,叫人過來把冰山挪遠。
他坐在床上,睡夢裡的人面色嫣紅,睡的很熟。室內因為冰山涼爽的似乎有些過分了,他又給她蓋了一層薄薄的錦被。
元泓坐在那裡,「你又怎麼不是我的呢。」
她說的那麼多,還是比不過他自己的想法。
他笑了下,把旁邊的團扇放在一旁。低頭下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玲瓏是被熱醒來的,睡夢裡覺得好像是被火燒一樣,等到掙扎著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蓋著兩層被子,一頭一身全都是悶出來的汗水。
而放在床榻前的冰山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玲瓏起來,外面的芍藥聽到聲音進來,她看了一眼外面,見著天色矇矇亮,想起元泓今日要出征了。
胡亂洗漱著裝,玲瓏跑到書房那裡去。那裡元泓已經著裝完畢了。
一身戎裝的元泓有格外的魅力,和他穿著道袍或者官服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副面孔。明光鎧將他的身軀保護的嚴嚴實實,卻又凸顯出幾分煞氣。
玲瓏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頓時愣住。
元泓看到她來了,也沒有說話,讓侍從把自己手臂上的護腕給綁好。玲瓏對盔甲的事一竅不通,與其上去搗亂,還不如乖乖的站在那裡好些。
元泓已經整理好了著裝,玲瓏見他走過來,臉上一喜,就要開口,元泓卻直接略過她,向外走過去。
玲瓏跟過去,瞧見他一直直接上了馬,在熹微的晨光裡,一拍馬臀,和其他親兵一道離開了。
芍藥站在後面,見著玲瓏滿臉不高興。
「其實郎君就是在發脾氣。」芍藥在後面把夜裡元泓來過的事給說了。
玲瓏一聽,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氣的直跳,「我說怎麼身上多出一床被子,原來都是他做的好事!」
芍藥原本是想要勸慰玲瓏,誰知道玲瓏記起這麼一句來。
「郎君,娘子還在後面。」親兵道。
元泓在馬上回頭就可以看到玲瓏站在門邊上。
他想要回頭看得更清楚一些,但很快就忍住了。她說她不是他的,那麼就給個教訓,等到回來再問她知道不知道錯了。
玲瓏現在已經從王府裡搬了出來。元泓對徐妃淡淡,但警惕心極其高,以往只有他一人無所謂,可當玲瓏嫁進來之後。在王府裡住了一個月,而後又搬了回去。
他算是徹底的不給徐妃臉面了。明明白白的將徐妃當賊防。
玲瓏也就心滿意足的跑回去繼續睡。
元泓不在的時候,玲瓏也能過得有滋有味,她在元泓的府邸內,令人挖了一個大池子做游泳池。
以前在自家裡不敢亂來,但成家之後,元泓不和父母住在一起,玲瓏就開始可著勁的作了。照著自己的心頭愛好來辦了。
正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元洵幹出一件大事,他勾搭上了司空家的姑娘,和那姑娘廝混的時候,被家裡的人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