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將那些宮人安排去了永巷,永巷這個地方,是宮中女子提之變色的地方。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永巷那個地方不出三個月就會被折磨的美色全無,甚至連老嫗都不如。
但是她就是要那樣,想要勾引天子謀取富貴,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好妒,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個皇后麼?”劉偃沒有想到曹婧就這麼理直氣壯,沒有半點害怕,似乎將處置那些年輕宮人當做理所應當的事。
“妾當年是先帝為陛下所聘的太子妃,也是陛下親自冊封的皇后。”曹婧抬起頭,看著劉偃雙眼答道。
“妾是陛下堂堂正正的妻子,但是陛下呢,這麼多年,陛下心裡一直有個人,是不是?”曹婧說到此處,非常委屈。她給劉偃管著這麼大一個後宮,宮中那麼多人都想要從他身上謀取富貴,這麼幾年來,她容易麼?
而劉偃呢,時不時臨幸宮人也就罷了,連心裡都是有人的。
“……”劉偃面上的笑褪下,眉頭蹙起。
“妾說對了,是不是?”曹婧上前兩步抓住劉偃的手,“是梁姬,對不對?這麼多年了,陛下對她一直念念不忘,她這麼幾年都未曾出嫁……”
“夠了!”曹婧還想繼續說下去,劉偃暴喝一聲,嚇得她當初呆住了。
劉偃看向曹婧的目光幾乎噬人“你給朕老老實實呆在椒房殿內,朕的事,你少管。”
說罷,從曹婧的手中將袖子扯出來,大步向外走去。曹婧看著劉偃高大的背影,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劉偃回到未央宮,宋綬過來,“陛下,江都王主求見。”
“嗯。”劉偃躺在席上,聽到宋綬的話,口裡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劉殊進到宮室的時候,就見著劉偃坐在席上,一臉的不耐,她知道這位少年天子正在怒火中。
“妾拜見陛下。”劉殊盈盈下拜。
劉偃睜開眼,他看著這位妖嬈貌美的堂妹,“起身吧。”
“唯。”劉殊起身。
“聽說陛下和中宮……”劉殊小心的想著字眼,她不是劉偃的嬪御,但是有時候比那些嬪御都還要累。
“你訊息倒是挺靈通的。”劉偃打斷她的話,“朕才從椒房殿出來,你從哪裡知道的訊息?”
說罷,劉偃睜開眼盯著她。眼神冰冷,劉殊似乎渾身上下都被浸泡在冰水之中,寒冷浸透骨髓,劉殊幾乎話都說不出來。
一直以來,劉殊都當劉偃和以前她那些男人沒有多大的區別,若是真的要說有區別,便是那一身的帝王冠冕和在榻上比別的男人強得多罷了。
“妾……”劉殊嘴唇輕顫,她花了許多力氣才沒有讓自己渾身顫抖起來,她垂下頭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知道一些是好事,但是知道的太快,於人於己毫無益處。”劉偃看著面前的美人幾乎快要縮成一團,好聲出言道。
“陛下……”劉殊聽到劉偃這話,心裡一驚,其實這些不過是她塞給小黃門幾塊金子打聽來的訊息,小黃門只知道天子去了椒房殿,會和皇后吵起來,還是她自己猜的。曹婧那樣的脾氣,再加上那個舞姬的事,很難不和天子吵起來。
但是她沒有想到,劉偃竟然會想到是她買通了他身邊人。多疑至此,讓她覺得一陣害怕。
面前坐著的這個男子是天子,手掌生殺大權,而且經過先帝對諸王的削弱,早就不是十多年前朝廷還要被封國制約的時候了。
“對了,朕記得,你快十八了?”劉偃看著劉殊問道。
“回稟陛下,是。”劉殊怕的厲害,顫著聲答道。
“那麼該是找個郎君了。”劉偃笑了兩聲,“王主在長安這麼久,和一個列侯孽孫一見生情……”
“陛下?!”劉殊聽到劉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