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親生母親!比起舅家來,自然是要比我們親近。”江都王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的兒子了。“阿殊自己的事,讓她自己去吧,她也不是小兒,知道要如何做。”
江都王寵愛女兒,但不會甚麼事都以女兒為重。尤其男女之事半點都勉強不來,要是哪個普通長安子弟或者是他封國之內的大戶,他倒是有辦法,可是對方是列侯又是外戚,一個不小心就要出事端。
江都太子不忿,還想說甚麼,但是被自己的君父一看,原先要說的話,頓時都吞了下去。
“你也別太小看你阿妹,不過一男子罷了,天下男子何其多。”江都王不知道自家兒子在氣甚麼,長安裡頭的男子那麼多,一個不行還有另外一個頂上,更別提江都國內的美男子不計其數了。
“……”江都太子瞧著君父根本不當回事,他也不知道要說甚麼好了。
皇太子在先帝靈前繼位,天子守孝以日代月,二十七日之後孝期結束。緊跟著而來的,便是冊封皇太后為太皇太后,皇后為皇太后,太子妃為皇后。太皇太后所出的兩位長公主為大長公主。
梁縈覺得這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便是未央宮換了一個主人,長樂宮多出一個人罷了。
新君登基不久,朝廷上也才換了一個新丞相,大家才緩過一口氣來,邊關又傳來一個訊息,匈奴又鬧事了。
“這匈奴啊,年年就沒有安生過!”太皇太后接過外孫女手中的橙汁,低頭抿了一口。這個原本是梁縈的習慣,吃果物喜歡將其榨汁飲用。太皇太后年歲大了牙口不怎麼好,乾脆也就和外孫女一道喝果汁。
“是啊,大母,這匈奴太可惡了。朝廷為何不出兵呢。”梁縈親自拿過錦帕,給太皇太后擦拭嘴角,親生問道。
“傻孩子,打仗哪裡有這麼簡單?”太皇太后笑著責備梁縈一句,“幾十年前天下大亂,都不成樣子了,到了高皇帝的時候,因為白登之圍潰敗的不成模樣。這人心散了就不好帶了,以前就說要打,可是真的打起來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不提糧草等物,人心該如何。這天下能經得起折騰麼,一旦和匈奴開戰,那可是曠日持久的大戰,不是一朝一夕。”
“這才恢復多久。”太皇太后長嘆道。
梁縈知道這位外祖母喜好黃老,也明白這話裡說的有道理。
昌陽聽到母親這話笑了笑,“那麼就照著之前的方法辦吧,不是都有慣例的麼?”
太皇太后和梁縈一同看過去,太皇太后開口道,“你的意思是。”
“和親呀!”昌陽道,“除了先帝那麼一次拒絕和匈奴和親之外,哪次不是和親,和親一趟下來,匈奴少說也能安分個兩年。”
每次和親漢室都會給匈奴送去美女和財寶,看似數額巨大,但是漢室也不怎麼將那些放在眼裡。
“母親?”梁縈心裡是不贊成和親的,聽到母親這麼說,非常驚訝。以前昌陽都不怎麼在這些事上面的,怎麼這一次突然提起和親來了。
蔡陽也很是奇怪,但是和親原本就是往例,而且何人和親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也附和道,“如今陛下繼位才沒有多久,冒然動兵戈也不好,和親也算是個好法子。”
“……”太皇太后眉梢一揚,“若是和親,誰家合適呢。”
太皇太后才不會捨不得那些王主,她歷經三朝,不知道見過多少次王主和親,這麼多年了要心軟早就心軟了。
此事算起來,應當是宗正將諸王的適齡王主挑選出來給皇后過目,光是挑人就要花不少時間。
“阿母,我覺得不如先從長安裡頭的王主看起,先將眼前的看了再說。”昌陽道。
長安裡頭的王主。梁縈一轉眼就想到了江都王主,王主一般呆在父兄的封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