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外面被蛇咬了一口。”半夏說著,伸手讓侍女過來攙扶她。
外面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有人敲門,來人是屈眳。
屈眳不等半夏出來迎接,直接大步走進去,“我聽人說你已經回來了。”
他徑自在半夏面前坐下來,“好些了沒有?”
半夏自己把傷口清洗了一下,然後就放著不管了。反正只要不感染,傷口放在那裡,會自己癒合的。
“還是疼。”半夏想起被咬的那一口,一張臉險些皺起來。
屈眳也想到半夏被蛇咬了之後的驚慌失措,那時候她恨不得就兩手抱住他,然後在他懷裡哭了。
和個小兒也沒有任何區別。
不,恐怕小兒都還要比她好點,至少小兒還會分辨一下,看是不是毒蛇咬的。
侍女將瓜果捧上來,外面還沒完全散盡的花香飄進來。
屈眳聞著浮動的花香,抬眼戲謔的看她。
半夏也知道自己被嚇壞的樣子很滑稽,“我認不出來。”
“楚地溼熱,蛇蟲遍地都是。也是國君帶你去山野之外,所以才遇上。”屈眳說著,伸手拿了一塊甜瓜隨意吃了一口。
半夏倒是不這麼覺得,“我也和你出去了幾次,沒有見到蛇。”
屈眳曾經帶她去過雲夢澤,雲夢那個地方也和郢都差不多,潮溼炎熱,一樣的多蛇。也沒見過她被咬。
她隨意一句,卻看到面前的屈眳紅了臉色,他面上的肌膚下湧出緋紅,抬頭看了半夏幾眼。
半夏把今日白日裡會渚宮的時候,路上遇見秦國公孫給說了。
“鬥心和你向來不和,也不知道他做甚麼。”半夏不喜歡鬥心,言語裡也對他格外不客氣。
“應該只是路上恰好遇見了,所以提了一下吧。”屈眳看她滿臉不高興,“畢竟你也在,若是隻和秦國公孫打招呼,多不好。”
半夏聽後,覺得似乎是也對。
“我今日帶來藥草來,給你敷一敷。”屈眳說著,伸手從廣袖裡拿出幾株藥草。他對如何治療射傷很有經驗,料想半夏肯定不會,所以特意過來一趟。
其實這種事,他只要派人來就行了,但最後還是親自過來一趟,想要見見她。
他讓侍女把藥草拿下去搗碎,然後讓半夏除去腳上的足襪。
他把話說出口的時候,有些愣怔,在野外的時候,是事出緊急,可是現在,只需讓侍女動手。要她在自己面前脫了足襪,實在是有些唐突。
出乎屈眳意料,半夏沒有猶豫,更沒有羞澀,自己伸手把足襪脫了,露出纖細的腳。
腳背上,還能看見那兩排牙印。
屈眳伸手把她的腳給輕輕抱起來,柔嫩的肌膚在掌心裡徜徉,他為手掌裡的觸感失神了一會,然後拿起搗碎的藥草敷在傷口上。
半夏現在半點都不懷疑他在這方面的專業,藥草敷在傷口上還有陣陣清涼。
她腳掌和她的人一樣,生的小巧婉美。他看了一眼看的腳踝,腳踝處連著小腿,裙裳把腳踝以上遮的嚴嚴實實,不讓任何人窺見裡頭的風情。
他曾經是見過的,不過那時候的他對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古怪女子還恪守君子之道,哪怕她當時衣著古怪大膽到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地步,他也沒有絲毫冒犯。
不過現在想來,只覺得自己那時候怎麼那麼死板,就和秦人一樣。
“不疼了嗎?”他讓侍女取來乾淨的布條,把傷口仔細包紮好。說著,他手指在外面輕輕按了按。
半夏搖搖頭,傷口絲絲涼,其實到現在要說多痛也沒有。一開始她叫的那麼慘,一大半都是被嚇的。
“明日就不要去渚宮了。”屈眳給她處理好傷口,卻還沒有把她腳給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