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聽你這麼說,我的心裡倒是好受不少。”
半夏側首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樣是不是更好受一些?”
說完,柔軟的嘴唇又貼在他的面頰上。屈眳伸手攬住她的腰,“今晚要我付利息麼?”
他還記得她的話。對他來說,她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哪怕過了這麼幾年,他還是沒有半點抗拒力。
半夏放鬆身體,靠躺在他的懷抱中。
“你給我多少利息啊?”
話語落下,她就被屈眳整個抱起來,和他一塊落到床上去。
他是最好的年歲,充滿激情,面對心愛的人,從來都是熱情洋溢半點都不知道疲倦。半夏從一開始的信心十足遊刃有餘,到後面哀哀叫喚,最後腰痠腿軟的往他懷裡一躺。幾乎都沒有半點力氣。
她手指動了動,屈眳手握了過來,滾燙的體溫頓時將她覆蓋。
他持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上。
滾燙富有彈性的肌膚就在手下,半夏動了動手,用僅存不多的力氣在他胸口捏了一下。
“喜歡不喜歡?”
半夏嬌嗔的給他一眼,“喜——歡”
她故意長長的拉長了調子,惹得他笑的開心又得意。
他攏她入懷,“君夫人生了一個小公子。”
半夏嗯了聲,這個她早就知道了,不算新聞。
“我們也再生個孩子吧。”屈眳說著就有些意動,他見楚王都已經有幾個公子了,當然楚王后宮裡有不少女人,他就半夏一個。
只有一個兒子是不行的,只有多多辛苦他們夫妻了。
半夏哼了兩聲,“知道!”
說完,她就又聽到屈眳奸計得逞的笑。
等屈眳笑完了,半夏想起鄭國商人,“伯昭,我有話和你說。”
屈眳低頭,半夏抬頭把鄭國商人那話說了,她說完之後,靠在他胸口上,“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嗯?”屈眳閉上眼睛,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在她的背上,她的背上有微微的潮氣。
半夏懶懶的,說話都沒有多少力氣,“晉國和吳國,怎麼弄到一塊的。我和父親說了,父親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可你不覺得奇怪麼。”
半夏說著從屈眳胸膛上爬起來,“我可是聽說這兩國百年來的來往屈指可數,甚至可以說沒有,這下晉國派人到吳國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屈眳被她精闢的總結給驚了小會。
還不等他想明白她話語裡的意思,她就已經壓了過來,“太奇怪了。”
屈眳滿臉奇怪,“你怎麼知道的?”
他還不知道晉國派人去吳國了,不過這些不知道也很正常。他不在晉國,根本無法得知晉國發生了什麼事。
“聽商人說的。”半夏調整了一下姿勢,“他們的訊息可靈通了。”
屈眳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晉國和吳國?”
半夏湊過去,“不覺得很奇怪?”
屈眳點頭,“是有些,不過依照現在吳國的實力,也沒辦法做甚麼。”
吳國和楚國毗鄰,他也聽過駐守在邊邑的大夫說過吳國的狀況,吳國說是國,其實和其他的東夷部落也沒有任何區別。
不是他小看吳國,而是吳國現在的確沒有和楚國相爭的實力。
半夏看見屈眳露出之前和屈襄一樣的表情,頓時揚起臉來,用關愛智障的眼神來關愛屈眳。
屈眳捱了半夏那幽幽的眼神,還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不過他知道半夏的本事,她可是憑藉看到齊人在楚國大肆購買鹿,來推測出齊國用計謀算計楚國,從而避免了楚國國內的大範圍饑荒。
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