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她的老公,差點害她孩子沒有父親,出氣這兩個字,太輕了。
“……”屈眳察覺出些許不對,他拉住她,“不要輕舉妄動。”
說完,他想起屈襄,“父親還不知道吧?”
半夏搖頭。
她知道的時候,就立刻吩咐左右,不要告知屈襄。
屈眳點頭,“那就好。父親知道了,讓他擔心不好。”
說完屈眳去看屈襄。
半夏叫過家臣,“那個刺客當真查不出來到底是誰?”
家臣滿臉為難,“那刺客恐怕也是怕人人出來,行刺的時候面容已經毀了,不過看身高,不像是楚人。”
“既然不是楚人,那應該有通行信物等物,”半夏眉頭擰了一下,“再去查。”
屈眳被刺殺,乃是傍晚時候,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屈襄聽後驚詫萬分,親自讓家中私兵護送屈眳出行。
而半夏查到的,卻也略有些眉目。
“說是晉國內的一個遊俠。”半夏說著,眉頭蹙起來,“也不知道怎麼跑到郢都來了。”
屈眳坐在床上,床上的孩子睜著一雙和半夏有幾分相似的眼睛,伸手來搶屈眳手裡的球。
“晉國?”屈眳一邊看半夏,一邊把手裡的球塞給已經爬到他脖子上的屈瑕手裡。
半夏點頭,她坐過來,看著已經得了玩具的屈瑕在那裡玩的歡快,“竟然又和晉國有關係,我真是想不到。”
“既然是晉國,那麼就不是郢都內的人要我的命。”
半夏聞言,聽著似乎屈眳還鬆了口氣似得,“怎麼不可能,找個外來人,把你辦了,而且還查不到。簡直美滋滋。”
屈眳緩了一陣,才明白她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他摸摸鼻子,“其實沒甚麼,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刺了。”
對著半夏驚愕的眼神,屈眳道,“其實初次遇見你的時候,我恰好也遭遇刺殺。”
半夏呆愣愣坐在那裡,好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其實也沒甚麼。”屈眳笑了兩聲,他抬手在她的臉頰上輕捏了額下,又在她肩頭拍拍,“沒事了,這次不成,郢都內戒備比之前要嚴上許多。”
說著屈眳笑了,“其實我對那人的看法,倒是覺得不過如此。”
“能用遊俠而不是真正的武士,說明他身邊其實並沒有多少可用之人。而且為何要用晉人。我懷疑他光是找我就花了不少時日,還要在郢都內混跡上一段時日來摸準郢都內的作息。”
“這一番下來都能花費掉不少時日,還不如找個熟悉郢都的人把我殺掉。”
屈眳說著,臉上笑容帶了幾分輕笑,“可見他在楚國幾乎沒有多少勢力,不足為慮。”
半夏臉一下拉了下來,“不足為慮?差點把你肚子給戳個窟窿,不足為慮?”
屈眳僵住,他咳嗽一聲,手握成拳頭,壓在唇上,“這不是沒有麼。”
“……”半夏不說話,屈眳有些心慌,也不敢再說了。
屈瑕看到父親在母親面前吃了癟,一手抱著球,哈哈笑的歡快。
屈眳見到,惱羞成怒,一下就把屈瑕給拖過來,狠狠揉上兩次。揉的屈瑕一張圓臉都要漲了。
“父親壞!”
屈眳一笑,“那父親就壞到底,教你認字去。”說罷,抄手就撈起屈瑕,帶著他去認字。
屈瑕都這麼大了,竟然話能說完全了,那就能認字了。
晉軍大營內,一個將士大步走到一個營帳內,將一隻竹筒交於鬥心。鬥心拆開看了幾眼,雖然心裡早就明白,刺殺不太可能會成功,但真正看到信帛上的字,他還是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莽夫。
那個遊俠是他順手救得,遊俠得他的恩惠,自告奮勇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