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要侍女們好好休息了,因為接下來說不定還要陪著她上山再“順道”去樂尹那裡呢!
屈眳從渚宮裡回來,當夜並沒有回宮邸。
屈襄在晏食上沒有見到屈眳。
兒子已經長大成人,而且做了大夫,做父親的,不管怎麼說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管束長子,管束的那麼嚴格。
但是屈襄轉頭去問家老,“伯昭人呢?”
家老有些意外,他趕緊答道,“主君忘記了?工正宮邸上有宴會,少主過去赴宴了。”
屈襄被家老這麼一提醒,才想起此事來,他苦笑兩下,“真是人老了,記事也記不住了。”
“主君還年輕呢,只是主君身上要事太多,難免忘記一兩件。”說著,家老也滿臉欣慰,“少主總算是長成啦,以前多讓主君不省心,現在也做了大夫。”
“是啊,做了大夫。”屈襄想起之前要給屈眳娶妻的事,他原本下定決心,若是這次屈眳回來,在蘇己一事上吵鬧不休的話,他就一定要給他選一個出身高貴的正室,徹徹底底讓他死心。
但是屈眳的反應超乎他預料之外,回到郢都這麼多天了,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蘇己一件事。
既然如此,不知道他是不是對蘇己的心思已經淡了。
少年的所謂傾慕之心,也不過如此。
屈襄的心底湧出些許鄙夷。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之後,郢都城內開始夜禁,就算是卿大夫,深夜裡也不可輕易出行。
工正蒍賈的宮邸裡此刻正是歌舞昇平。
屈眳坐在賓席上,眼睛掃過面前的那些舞伎,舞伎們都是有名的鄭衛之女,舞技在恀貴族家裡而來,算的上是出眾,不過他只是看了兩眼之後,就挪開了眼睛。
工正察覺到屈眳的注意力並不在上面,“伯昭,可是舞樂不好?”
屈眳回頭,笑著搖搖頭,“舞樂甚好。”
說完,他抬頭看了舞伎們兩眼。
宴會之上,賓客們觥籌交錯,言笑晏晏。一直到月上枝梢,宴會才散了。屈眳從席位上站起來,他看了左右一眼,見到喝醉了的賓客們被僕役們攙扶著離開,直接跟在工正蒍賈之後。
“伯昭可是有事?”工正見到屈眳跟過來,,轉頭問道。
屈眳點點頭。
工正立刻請他到另外一處廂房內,到了房內,工正問道,“伯昭有何事?”
“請工正勸誡國君,將蘇己送出渚宮。”屈眳開門見山。
工正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而後哭笑不得,“我原本以為伯昭是為了國事,沒想到竟然是為了兒女情長?”
屈眳和蘇己的那些事,郢都內的貴族無人不知,還有不少人羨慕過屈眳的豔福。
屈眳滿面正氣,聽到工正這半含不滿的話語,肅穆起神色,“工正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他不苟言笑,讓工正心底生出的那點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工正以為,我說這話是為了我自己麼?”屈眳搖搖頭。
工正頓時來了些許興趣,“伯昭的意思是……”
他說著向屈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兩人一同在席上坐下。屈眳開口道,“國君這些時日,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勤政了吧?”
楚王自從親政之後,對待政務十分勤勉,每日的蚤朝必定回到。但是這段時日,每隔幾日,蚤朝楚王會不見。
聽屈眳這麼一說,蒍賈也想起來了,“是的。”
“工正可知為何?”
楚王不上蚤朝,工正如何不知道,“聽說那幾日蘇己有些不適,國君去看她了。”
說著,工正滿臉都是不贊同,“為了一個女子耽誤政事,實在是不該。”
“國君此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