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他的命運,所以午對她也格外的忠心。
“不是,明日還是晴日。”
“那是之前家老說的那些話嗎?”
半夏有些奇怪的看過去,“你怎麼知道?”
“小人當時就在門口守著,裡頭聲音多少聽到了點。”午說起此事還有些不太好意思,“家老說的話,主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男女之間,就和吃飯喝水一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何況主人貌美,那更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他說甚麼便是甚麼,那主人豈不是要隨著他的心意來了?”
午覺得,自己主人生的貌美,又能通鬼神,天下的男子恐怕沒幾個能抵擋住主人的魅力。
半夏被午這話給嗆住了,明明午也只有那麼點大,說這話理直氣壯的,比她這個現代人還更加沒有負擔。
“……不過暫時能不見還是不見了。”半夏想起之前屈眳的那些話。之前氣在頭上,現在回想過來,是她過分了。
屈眳自小所見就是周遭所有男子妻妾滿堂的場景,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也應該就是這個。她不是他什麼人,哪怕覺得他對她的用心也太不真誠,說白了,也不必對他生氣。
恐怕屈眳從來不知道只有一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生氣了,在他看來也是無理取鬧。
“以後若是左尹長子來了,就說我不在。”半夏吩咐道。
“為何是屈氏少主?”午有些不解,“屈氏少主可比左尹年輕多了。”
女子難道不就喜歡年輕力壯的男人麼?一個兒子都老大的男人到底有甚麼好的?在奴隸裡頭,能配種和女奴□□的,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輕男人。兒子都有的男子,沒有這個資格,因為他們年紀大,出來的種也不好,和女奴生不出強壯健康的嬰孩來。
所以午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主人挑選的是左尹,而不是更為年輕的屈眳。
不過午很快就想明白了,“左尹還是左尹,少主還沒有當郎中呢。”
若是這麼想,那就想的通了。兒子還是沒有父親有權勢。
半夏不知道為何午說這個,不過她也不打算解釋。
屈眳派人給半夏送他最新從商人手裡買到的魯縞,魯縞在諸國之中很是有名,以其輕薄而出名。平常這種衣料魯國自己也出產不多,除了供應本國諸侯和貴族之外,能供拿到外面交易的實在是沒有多少。
他也是透過鄭國公子嬰,讓公子嬰讓鄭國商人格外注意,才弄來的一匹。他自己不拿來用,直接令人送到半夏那裡。
他對女子的認識有限,從別的貴族那裡知道的討好手段,也僅僅只有送收拾和華麗的衣料了。
他聽人說若是讓女子更高興,可以說一些她們喜歡聽的話。可是他不會說,他可以向楚王直言不諱,但他不知道如何說女子說話讓她們高興。認識的那些貴族子弟,幾乎沒有一個人有這樣的經歷。
他們高高在上,周圍的女子都是巴結奉承他們的,爭相討他們的歡心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他們紆尊降貴來看她們的臉色?
屈眳終於肯花費點注意裡在父親和庶母的相處上,發現父親也是和那些貴族子弟一樣,高高在上,那些庶母對父親也是笑顏相待,恨不得在夫主面前展現自己最鮮妍嫵媚的一面,好討得寵愛。
終於父親對於庶母的嘉許,那就是口頭上誇獎幾句,若再有誠心一點的,便讓人從府庫中挑選出幾塊顏色鮮豔的布料或者瑪瑙賜給庶母。
到這裡那些庶母基本上欣喜若狂,恨不得把那些物什整日穿戴在身上,好彰顯自己的受寵。
說實話,這樣的行徑,就和寵愛漂亮的犬,也沒有太多差別。最多,這些庶母基本上都有上好的出身,就算是不喜愛,也要供奉著罷了。
屈眳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