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跟著上來了,她下巴被楚王捏著,試著往後挪了挪,結果楚王還捏著不放了。
手裡的那點肌膚瑩潤,入手比上好無暇的白玉都還要細膩。
半夏知道楚王和屈眳不一樣,要是屈眳敢這樣,她抬腳就踢過去。對楚王不能用這招,她吞了口唾沫穩了穩心神。楚王面前那張臉稚氣還沒有完全脫去,只露出些許少年的影子來。
對著這麼一張臉,身為女人的危險感不怎麼能冒的出來。
“那國君說說,小女在想甚麼呀?”半夏聲音柔柔的,聽在耳裡格外舒服。
這柔軟的語調成功取悅了楚王,“你在想寡人平日那麼好女色,如今卻沒興致了對吧?”
半夏被楚王說中了,眼神呆滯了下,“小女怎麼可能這麼想。”
“寡人喜歡女子,也不是甚麼女子都要。”楚王簡直要被氣笑了,十歲雉女,他瘋了才有興趣。
半夏只是覺得楚王那麼好女色,一段時間天天讓女人圍著他打轉,沒道理老婆來了,卻半點興致都沒有。
“國君……”半夏才說完,就覺察到楚王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又緊了一點。
“寡人對你這樣的美人感興趣。”楚王說完,臉湊近上來。
半夏一下伸手推在楚王胸膛上。
楚王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大膽。”
“小女是為了國君著想。畢竟季嬴來了。”半夏兩手仍然推在他的胸口上。
楚王眯了眼睛仔細打量她,似乎是獵手在掂量自己的獵物到底有多少肉。那原本因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因為他那張還沒有褪去稚氣的臉不那麼讓她難受了。
半夏坦誠的受了楚王的打量。
“國君看舞嗎?”半夏問。
楚王鬆開她的下巴,他看到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點嫣紅的痕跡。
“你跳嗎?”楚王問。
他之前日日看的那些歌舞,都已經膩味了。光是聽到那個曲調,就覺得想吐。她排的到還算是新鮮,不過看過她本人跳的,總覺得那些舞伎再跳,顯得格外粗苯。
“小女跳的難看。”半夏推辭。
“……”
半夏看到楚王的眼睛,見裡頭冒著不耐的神色,知道他有些不耐煩了。這才令人拿來她專門做的舞鼓,給楚王跳了一支舞,好歹把他的脾氣給哄好了。
季嬴入宮,當初行婚禮的日期已經定了下來,不過後來又做了點改動。秦人原本心中不滿,原本定好的日期說改就改,未免太無禮了。
不過原本定好婚期的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這才讓秦人有些改觀。
楚王和季嬴行了婚禮,不過兩個一個十四歲,一個十歲。根本就不能做什麼,何況禮節都很繁瑣,一天下來十分累人。楚王和季嬴分別蓋了被子睡了。
幾日之後,楚王陪著季嬴見了護送季嬴來楚的秦國上卿,表達了楚國想和秦國繼續聯盟的意願之後,楚王離開去和楚國卿大夫會面。
楚王一走,季嬴終於露出了一點稚氣的神情。
“季嬴。”秦國上卿白連伸手一禮。
“季嬴記得臨走之時,君父的囑託。絕對不會讓楚人把我送回秦國的。”季嬴端正坐姿道。
白連點了點頭。
公孫繆開口,“聽說楚國左尹宮邸裡的奇人已經被楚子召入渚宮了。”
公孫繆回秦之後,將在楚國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秦伯。秦伯對世上還有如此一個能通鬼神的巫人驚歎不已。
楚人好巫,但楚人的巫人也不過是比別的諸侯國多出那麼一點而已,要說有多厲害,也沒有。
如今卻又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巫人。
“召入渚宮了嗎?”白連聽到這個,不由得看向季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