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襄原本就不喜歡她,也覺得許姜太過年輕,不懂事,完全不放心將家中內外交給她。
之前是照著沒有續絃的時候來的,他一走,乾脆就把所有的事都交給半夏。讓許姜好好養傷。
半夏來見許姜的時候,正好許姜的母親也在。
許薑母親見到半夏,熱情招呼,“蘇己來了。”說著,她轉頭去看床上的女兒。
許姜原本躺在床上,聽到母親的話,直接閉上眼。
誰也沒有想到許姜竟然是這麼一個反應,頓時許薑母親愣住,她回頭過來的時候,臉上的尷尬都遮掩不住。
“蘇己,許姜身體不適。”
這話說的連許薑母親自己都不好意思調開視線,免得和半夏直接對上。
“嗯,這個我知道。”半夏笑了笑,對許姜方才無視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父親和伯昭都已經出征了,父親臨行之前,令我好好照顧許姜,不知許姜現在病情如何了?”半夏說完,床上的許姜兩眼依然閉著,沒有半點睜開的意思,嘴唇緊閉。看來是不想和她說話了。
半夏直接望向許薑母親,許薑母親連忙接話,“許姜這幾日,心情有些煩悶,醫師說她腿骨癒合的還算不錯。只是不知道腿骨癒合完全是甚麼時候,所以最好還是不要下床走動。”
半夏點點頭,“那還請許姜好好養傷。我會向父親稟告的。”
說著,她看向一旁在乳母懷裡玩的正歡的許姜兒子。這孩子比她自己的還要大上幾個月,現在都已經滿地爬了。許姜之子不喜歡老是被乳母抱著,費力的掙脫了乳母的懷抱,手腳並用爬到半夏面前。
半夏做了母親,看小孩也格外喜歡,不管是誰的,她都要逗逗。半夏看孩子爬到面前,不由得對孩子笑。而孩子也仰頭看她笑,半夏看了一下,見自己手邊沒有適合這個年歲小孩適合吃的零食,她解下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放在他面前。
那玉佩的大小正好適合孩子拿在手裡玩,而且不會被孩子抓在手裡吞了。
新奇的小東西很容易引起孩子的興趣,那孩子立刻一巴掌拍在那塊玉佩上,坐在那裡玩。
這時候,原本閉眼裝睡的許姜猛地睜開眼,看著兒子跟半夏在那裡玩,尤其孩子還時不時對半夏笑的開心,頓時一陣心煩意燥。
“蘇己還有事嗎?”
半夏聽到許姜的聲音,“許姜醒來了?”
許姜被她這話哽了一下,她瞪住半夏。半夏不知許姜哪裡來對她有這麼大的意見。她見許姜滿臉憤憤,“許姜醒來就好,要不然,還要讓醫師來看一下。”
說完,她站起來告退。
許薑母親等半夏離開,回頭過來,“你對她不給好臉看,有甚麼用?”
許姜不搭理母親,看到兒子一路扒著半夏給的玉佩,氣不打一處來,“她給的你也碰!你父親都被她迷惑的都不來見我們母子了!”
她聲音尖銳,一下就把孩子給嚇哭了。
許薑母親一把將外孫摟抱在懷裡,一面輕聲哄,一面回頭過來斥責她,“你發甚麼脾氣!要是他有個不好,到時候你在屈氏怎麼立足?”
許薑母親只覺得焦頭爛額,女兒在家中被寵壞了,一心一意只想要自己想要的,不管衣裳首飾,那是男人。都依她之後,又不懂經營,弄得現在局面一團糟。
許姜見母親不僅沒有過來安撫她,反而還訓斥她,許姜頓時落淚了。
“我現在都被她給害慘了。夫主不見我,除了母親之外,也沒有誰搭理我。就連孩子,都不能讓夫主來一次。”
“左尹每日裡那麼忙,公務都積堆如山,過來看你都是忙中抽空,你倒好,一見面就和他吵架。他哪裡還會繼續在這裡待著?”許薑母親苦口婆心,“你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