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如果不是屈眳,而是其他的人,哪怕是屈襄親自來,她也不會讓步。
這是她對這份感情的認真,也是對屈眳深情的尊重。
“以後看來是不能再依靠左尹的幫助了。”半夏回到屋子裡,她和屈氏來往的太密切,屈襄也給她提供了不少幫助,現在不能靠他了。
半夏之前注意和屈氏打好關係,但也沒想過一直要靠他們。所以一點點自己來。到了如今,就算沒有屈襄的幫助,她也可以自己站起來了。
“屈大夫這麼久沒回來,不會有事吧?”午在後面略有些擔心的問。
半夏想了下,“再怎麼生氣,終究還是父子。何況也不是甚麼大事,不會有事的。”
這麼一說,似乎也很有道理。
午不說話了,半夏走到中庭,她回首看了一眼門口。
“主人若是想要知道屈大夫的下落,奴去打聽。”午自告奮勇。
“宮邸內的事,你如何打聽?”半夏有些意動,但還是仔細問清楚,免得午傻乎乎的跑去做傻事。
“奴跟隨住在左尹宮邸的時候,曾經和宮邸裡的人有過交情。主人放心,奴一定不會讓左尹發覺。”
既然都這麼說了,半夏自然讓午去。
午辦事麻利,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回來,“宮邸裡的人說,是左尹原配的祭祀要到了。現在的主母年紀太小,再加上有身孕,不能理事,所以讓屈大夫親自操辦。”
半夏聽後,懸起的心放下來。知道他好好的,那她就能放心了。
“不過……”午有些吞吞吐吐。
“不過甚麼?”半夏問。
午猶豫了兩下,“聽說大夫和左尹父子不和,前幾日大夫還惹得左尹發怒。”
能惹得屈襄發怒的事不多,尤其還是屈眳。恐怕多半還是和她有關。
半夏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家裡頭兩父子關係不好,不過幾日傳的宮邸內上下都知道了。
幾個側室過來見許姜,說了幾句話之後,自然而然,就提起了屈襄父子。
“婢子們是看著少主長大的,自小就勤奮,對於夫主的一切要求從來都不忤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和夫主反著來。”
許姜坐在上面,聽著下面的側室們的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這些側室嫁給屈襄已經將近二十年了,個個資歷深厚,就她這個正室年輕,因為許氏也在郢都,所以對於屈襄的事並不陌生,甚至很熟悉。
側室們話語裡拿捏的腔調,幾乎句句都是在嘲笑她年少。
“女君也多多勸說夫主。”廖姬轉頭過來,滿臉擔憂,“夫主和少主這樣,長此以往可不好。”
許姜聽到這話,心裡冷哼,她當然也知道父子這麼長久下去不好,不過她只是繼母,不是生母,就算是勸說都不知道如何勸說,這些人不是個個都說自己在夫主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難道還開不了口麼?
心裡這麼想,嘴上不能這麼說,許姜只是點頭,說一聲知道了。
廖姬去看許姜的肚腹,許姜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月份有點大了,整個肚子都已經凸起來,“如今少主被夫主訓斥,也不知道多久夫主才能消了氣。”說著,廖姬看過來,眼神在許姜的肚子上瞟過,“現在還請女君多多保重腹中胎兒,畢竟嫡子為重。”
許姜聽出廖姬話中有話,她伸手輕撫肚腹。
肚子裡的孩子在此刻動了下,胎動讓她驚嚇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抱住肚子笑了。
廖姬看著,沉默不語。廖姬出來,尋了個豎僕,伸手在豎僕手裡放了兩個珍珠,附耳吩咐了兩句。
屈襄從半夏那裡回來,他親自過去勸說半夏,但半夏也絲毫不退讓。這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