眳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娶她。”
半夏嘴唇微微張開,他掌心滿是雨水,但肌膚卻是滾燙的。半夏被手腕上傳來的溫度燙的一哆嗦,她立刻把人拉進來,履已經在外面脫了,裡頭的足襪也是溼透了,一進來就在地上拖出長長的水跡。
“半夏,我不娶她!”屈眳加重了語調,一言一語道。每一個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是慎重的。
他已經是大夫,早已不是當年需要仰仗父親提攜的少年。他既然能給父親找些麻煩,自然也不會輕易的就服從父親另娶他人。
管父親給他選的人是誰呢,反正他認定了這一生除了她之外,哪個女子都別想靠近他,也別想做他子嗣的母親。
他又握緊了她的手腕,半夏覺得手腕上滾燙,她心底的僅存的那一點怨氣也不翼而飛。
真是的,她生什麼氣呢?
她早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思,他要是能看上那個蠢蠢小姑娘,那才是真的中邪了。
“我知道。”半夏道,“你先把衣裳換了。”
現在已經秋涼了,甚至已經到了初冬,他這麼一身,又吹了風,到時候發熱就會很棘手。
說著,素素給他解開腰間的帶勾,把渾身溼透了的衣裳給剝下來,內外的衣物都已經溼透了。尤其是外面的長衣,袖口那兒都滴滴答答的往下面滴水。
脫了外面的長衣,她見到屈眳內裡的絹袍也已經溼透了,衣料吸飽了水,緊緊的貼在軀體上。
半夏直跳腳,“有話你不知道等到過去一段時間之後再來?”她氣的恨不得咬他幾口,好讓他長長記性。
“我不早些來的話,你會氣的更厲害。”屈眳道。
半夏一時無語,屈眳果然不愧是知道她的脾氣,就算知道他不會看上那個小姑娘,但是被找上門挑釁了,哪怕狠狠反擊回去,心裡還是有點氣。
女人通病,無藥可救。只有讓情郎親自來,那才奏效。
“那也不用你冒雨過來!”半夏氣的跺腳,她一邊奮力的扒光他,一邊做出惡狠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