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國君不帶我去?”半夏問。
屈眳搖頭,“國君沒有說讓你一同前往。”
“何況一開始國君也不會立刻親自過去,會讓其他卿大夫先打頭陣。”屈眳說著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頭髮。
柔軟絲滑的長髮在掌心裡揉開。
“何況去了又有甚麼好的,你也去過,那裡全都是男子,你一個女子也不方便。”屈眳扶住她的肩頭,輕聲細語的說著她在裡頭的各種不便之處。
“好好在郢都等我。”屈眳低頭下來,唇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半夏忍不住笑,她靠在他的肩頭上,抬手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掐了掐,留下一個淺淺的指甲印。
屈眳留宿在外,沒有回到宮邸。他並沒有在渚宮,若是在渚宮留宿過夜,一般會派人過來提前和屈襄告知。
屈襄並不管束長子,對於長子,屈襄管束的並不十分嚴格,更加不會和婦人一樣,時刻盯著長子的去處。
屈襄知道之後並不多問,只是知道兒子到時候會回來,也就行了。
他逗弄了幾下懷裡幼子,幼子抬頭,柔柔軟軟的叫了一聲父親。
“夫主。”廖姬坐在一旁看著,見著孩子被屈襄抱在懷裡,笑的格外小心。屈襄的性情向來嚴苛,他喜歡幼子沒錯,但他喜歡的只是幼子,對於幼子的生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寬容。
她觸怒蘇己,哪怕生育了幼子,也依然被罰,沒有一絲一毫的被厚待。
“天色已晚了。”廖姬小心的提醒。
現在夜色已經晚了,屈襄懷裡的孩子,也開始腦袋一啄一啄的,看著是困得厲害了。屈襄低頭看了一眼,“困了?”
孩子眼睛都已經快要睜不開,聽到屈襄這麼一問,又迷糊著強撐坐起來,“父親,臣沒有。”
屈襄看幼子強撐,忍不住笑了,令乳母過來帶著孩子下去就寢。
孩子體力弱,還沒到深夜,就已經困得不行。廖姬看著乳母把兒子抱走之後,“夫主看起來,似乎有心事。容婢子猜一猜,可否是和蘇己有關?”
屈襄眼角餘風掃過廖姬,廖姬被他目光掃到,心頭一緊,“婢子這些時日以來,一直在和蘇己見面,希望蘇己能原諒婢子以前的所作所為。”
柔柔軟語,這才讓屈襄冷硬的面龐稍稍柔軟下來。
“蘇己這段時日,一直不見我。”屈襄說起來的時候,還有幾分苦惱,半夏對他有些躲著,並不愛見他。
屈襄說完幽幽嘆了口氣。
“這又有何難,不久之後便是少主生辰。主君可以藉此把蘇己請來。”廖姬笑語盈盈的給屈襄出主意。
“蘇己當年是被少主救回來,少主生辰,她不可能不來。”
廖姬所言,似乎有那麼點道理,“說起來,少主和蘇己交好,若是讓少主勸說一下蘇己,說不定更好呢?”
“……”屈襄看了一眼廖姬,廖姬立刻不說話了。
“他們關係很好?”屈襄慢慢問。
“是啊,以前蘇己剛來的時候,甚麼都不懂,是少主一手照顧的。”廖姬低眉順眼,“甚至蘇己學楚文,還是少主尋的師傅。”
屈襄側首,眸光動了兩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屈眳的生辰,並不算多大的事,沒到二十及冠的年歲,那就並不是大事。不過男子年歲漸長,還是有些意義。
屈襄還是請了族內和郢都內的一些卿大夫,為長子過生辰。
半夏也在被宴請之列,屈眳過生日,她當然要去的,而且不僅要去,而且還要給屈眳準備一份禮物。
屈襄見到半夏,半夏笑語盈盈給屈襄見禮。
“蘇己,好久不見了。”屈襄見到半夏,似乎頗有感嘆,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