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這個時候過來,簡直是在添亂。
“國君被鬥克挾持了,是嗎?”屈眳直接開門見山。
屈襄點頭。
屈眳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他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唇色蒼白,“國君出行的那日,蘇己也陪侍在國君身側。”
現在看來,鬥克心狠手辣,不僅僅把劫持走了楚王,連楚王身邊的人都沒有放過。
屈眳心急如焚,得知訊息之後,徑直到屈襄這裡。
“那蘇己……”
“蘇己應該無事。”屈襄打斷他的話。
屈眳一臉憤怒,“父親,現在蘇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父親為何說蘇己無事?”
他問過宮尹,當時楚王離開渚宮的時候,身邊就帶了她一個女子。這怎麼可能叫人相信她無事?
“父親!”
“現在大事當頭,你關心的是甚麼!”屈襄把手裡的簡牘重重的擱置在漆案上,發出一聲。
屈眳抿緊嘴,低下頭不發一言。
屈襄站起來,他雙手背在背後,“十餘年的辛苦教導,竟然教出這麼個豎子!”
“國君現在落在鬥克的手裡,生死不明。你身為臣子,這麼做應該麼?當初師傅教你的遇大事要沉下心呢?”
屈眳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任由屈襄責罵。
屈襄現在一堆事都壓在手頭上,並沒有太多時間來和屈眳爭論。
“你出去吧。”
屈眳站在那裡,動了動,他抬頭看了看父親,眼底露出一點失望。
父親之前對蘇己表露的那般愛護,如今出事了卻不聞不問,果然只是在嘴上說說而已嗎?
屈襄坐下來,他從楚王被挾持事發到現在,整整兩個日夜,他都已經沒有閤眼了。
他曲肘撐在漆案上,手指揉按眉尖。
比起長子的浮躁急切,他冷靜的簡直不太像話。
屈襄當然知道蘇己不會有事,蘇己之能,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替代的。鬥克和公子燮也知道,既然知道,又是個女子,自然不會對她下手。
他靠在身後的憑几上,頭開始疼。
不過緩了兩息,他起來,繼續處置要事。
屈襄已經兩天都沒有回去了,今天他也依舊沒有打算回去,打算在留宿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