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監督太監說著滿臉愁容。昨夜翊坤宮鬧出的事兒,當夜御馬監這裡就知道了,今天才退朝皇爺就召見御馬監的幾個領頭太監,所料不差,應該是為了昨夜的事來的。
“那又如何?御馬監正好缺個事兒壓過司禮監,這瞌睡就送上了枕頭,好事。”馮懷拿捏著不慌不忙的調子,眼角餘光瞥見幾個同僚滿頭大汗的模樣,眼裡生出些許鄙夷來。
“都把汗擦擦,到時候被治個御前失儀的罪,那可不是好玩的。”
馮懷這話提醒了幾個,連忙掏出手帕把頭上的汗珠子給擦了。等到收拾乾淨,一群人到了乾清宮。
馮懷幾個才到,在宮門那兒沒有候多久,就被宣了進去。
馮懷跪在地上給宣和帝請了安,站起來,就聽宣和帝問,“昨夜裡頭的事你可聽說了?”他說著抬眼就來看馮懷。
馮懷站在那兒,雖說是太監卻沒有太監常有的佝僂,腰背挺的筆直,瞧著不像是內臣倒是有幾分外面朝臣的風範,他聽這話兒,呵腰回“回稟皇爺,昨夜奴婢幾個已經知道翊坤宮出了怪相。奴婢幾個執掌騰驤四衛,卻叫出了這事兒,奴婢們難辭其咎。”
宣和帝張嘴打了個哈欠,昨夜深夜出的事兒,他就算再渴睡也得起來,等到回了乾清宮,怎麼也睡不著了。夜裡沒睡好,今早上上朝的時候都沒有精神,幸好那些奏摺不需他親自一一批閱,叫內閣和司禮監操心就成。不然他這會兒正頭疼呢。
“嗯,你們也知道。”宣和帝說著,懶洋洋的抬眼,“叫你們幾個來,就是為了這事。宮裡頭出了妖人,這事兒事關重大,馮懷你給我好好的查。”
御馬監幾人聽到‘妖人’兩字,齊齊一震,而後聽到宣和帝令馮懷好生查,又忍不住看向馮懷。
馮懷勾腰,“奴婢遵旨。”
待得幾人出來,馮懷就被圍了個滿當,“現在皇爺要馮爺來調查此事,要是有個差池,恐怕……”
馮懷眼梢一揚,瞪視幾個人,“怎麼,那麼多艱難險阻都過了,到了這會子,臨門一腳倒是怕了?”
“也不是怕了。”監督太監道,“就是這事兒每個頭緒,查起來不容易,而且皇爺也給了期限,要是不及時查個水落石出,恐怕到時候都不好看。”
馮懷聽後鼻子裡頭輕哼兩聲,伸手指甲彈彈窄袖,“既然知道還不趕緊的去查?承乾宮和翊坤宮都出現這事了,找人去問問,要是等到妖人竄到乾清宮,咱們幾個就發配到南京孝陵衛種菜得了。”他眼角餘光瞅見幾個還要說,勾唇一笑,斯條慢理的開口,“別忘了,御馬監手裡還有騰驤四衛,行事便宜的多。事到頭上別想著麻煩,得想著差事辦好之後的好處。都說富貴險中求,你不幹出點驚天動地的大事,怎麼出人頭地。”
御馬監掌管內宮馬事,有馬又有其他養馬的人,久而久之,就執掌了一支禁軍即騰驤四衛。
要是真辦事,還真有不少便宜之處。
馮懷懶得繼續和幾個廢話,施施然離開。
當天承乾宮就來了人,出事的地兒不是惠妃和朱承治的寢宮,那些人自然不會來叨擾這對母子。直接就是衝著那日親眼瞧著的人來了。
寶馨那兒也來了人。騰驤四衛的人不可能真的來盤問宮女,來的都是太監。到寶馨這兒的是個三角白眼太監,站在面前,就拿著一雙黑少白多的眼瞅著你。看的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徐內人好好想。”那太監生了一幅不善的面相,對著寶馨說出來的話倒是不難聽,“例如那夜裡頭可真切瞧見甚麼了?”
寶馨坐在那兒,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沒有,那會子都很晚了。附近沒有火把,那小宮女又把燈籠給燒了,我趕去的時候,甚麼也沒瞧見。”她那會是真沒看清楚什麼,小宮女嚇得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