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盈盈的,眼裡暗含狡黠,瞧在眼裡竟然有那麼幾絲的可恨。他呲了呲牙,“還要。”
“喲,這可不成。殿下之前都沒有這麼耍過,這麼一次,待會拉拉筋,不然明早起來殿下恐怕渾身上下都疼。”
朱承治不以為然,“我堂堂一男兒……”
寶馨嘴快,“殿下這會還小呢,等到大些了才算是男兒。”說著兩隻手按在他肩膀上,就把人往外頭推。
這話和以及榔頭直接敲在腦袋上,直接把人給敲暈了半邊,他磨牙,“那要甚麼時候才算是男兒!”
“殿下,這可不是過多久的事兒。”寶馨捂住嘴笑,“這男人,不僅僅是要長得高高大大,可還要有男人的擔當。不然長得再高大,可不就和廢物一樣了麼!”
“……”朱承治被她這一頓搶白,站在那兒都沒聲。寶馨一瞧,“殿下怎了?”
朱承治抬眸覷她,“沒甚麼。”
寶馨不信,朱承治這會兒想了新主意,“一個人怪沒意思的,叫人都來吧。”
寶馨頓時以為自個聽錯了,“啊?”
朱承治卻掉過頭去,叫方英幾個太監這麼耍。這下可真苦了方英幾個了,朱承治貼身伺候的,除去寶馨之外,其他剩下來的全都是太監。跳百索這種遊戲,這些人恐怕膜都沒有摸過。
但是朱承治發話了,誰又敢違背。幾個小太監立刻呵腰應是,撿起地上的繩子,勾頭搭腦跳起來,一兩個一跳一頓,腳下直打滑,滑稽萬分。朱承治瞧著忍不住大笑,寶馨有些看不下去,輕輕拉了下他的袖子,“殿下算了,這也不怎麼好看。”
朱承治聞言轉過頭來看她一眼,見她不但不笑,嘴角還往下撇,很明顯不高興了。他斂了笑容,看了一眼那邊和猴子跳樹一樣的小太監們,向下擺了擺手,“好了。”
得了他令,那些太監都停下來,一個個的氣喘如牛。
朱承治原本想笑,但看到寶馨不喜,面上的那些笑意也漸漸的淡了。
“殿下想要摔打身體,莫過於學武,不過這學武也要有底子的,不如就先跳百索,等到身子骨強健了再徐徐圖之。”
寶馨說的話都在理,朱承治頷首,“就都照著寶姐姐的話做。”
朱承治還真照著她話做,當天開始跳二十個,惠妃聽說之後,叫了朱承治去問,朱承治含糊幾句把親孃給搪塞過去。
太醫們只敢開些溫補的湯藥,至於要他去鍛鍊身體,這話沒人敢說。皇子一個比一個金貴,身邊圍著的不是婦人,就是去了勢的閹貨,都恨不得把這寶貝蛋看的半點紕漏都沒有。這爬上爬下的,一不小心有個差錯,誰又敢擔著這責任?、要是太醫那話說出口,恐怕要被那些人給埋汰死。
這一日一日的,朱承治的身體竟然還真的好起來。沒那麼容易得風寒,甚至頭疼腦熱的,漸漸也少了。
京城裡頭颳了寒風,宮裡湖面上結了一層冰。南方冬天水面結冰難,到了寒冬臘月都不一定能結的起來,但是北面就不同了,入冬之後,水面厚厚的冰,人畜都可以直接在冰面上走。
宮裡每逢這時候,就會玩出點兒花樣,腳上穿上冰鞋,就可以冰面上盡情的玩。
朱承治壓不住自個的好玩之心,提著鞋子去了。寶馨不攔也攔不住。
她在岸邊守著,一雙眼睛盯著冰面上的人。朱承治開始摔倒了幾次,但很快爬起來,慢慢摸索裡頭的竅門。
寶馨眼睛不錯的盯著,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小宮女突然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