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八日時間徐松的密信便送到了皇帝的龍書案上。
皇帝由於心力交瘁整個人也顯得憔悴了許多。
此時正值年初十尚未出正月即便是身為天子他也免不了受到世俗的影響。在這個時候他本不想處理那些煩心的瑣事。
“陛下,荊州王以八百里加急送來密函,言明需您親自審閱。”一名侍從匆匆呈上文書。
雲天飛眉頭緊鎖,接過奏摺細細研讀。那蠅頭小字密密麻麻,他剛掃了一眼,便覺氣血翻湧,眼前一黑,身旁的太監連忙上前攙扶。
“陛下!陛下!快傳太醫!”太監驚呼。
雲天飛怒喝:“吵什麼!朕無礙!速召魏賢入宮!”
宮門內外,眾人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聞陛下怒聲,皆不敢妄動。往日裡,只有馮天保最懂他心性,可如今馮天保遠在金陵,其餘太監更不敢輕易觸怒龍顏。
正值正月十三,宮內張燈結綵,一派喜慶,然魏賢接到急召,匆忙入宮。
轎子停在宮門外,魏賢整了整衣襟,大步流星走進宮門。雖是正月,宮內看似祥和,但魏賢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寒意。
踏上白玉臺階,魏賢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嘆了口氣,步入正殿。
雲天飛已端坐在龍書案前,見魏賢來,起身相迎:“魏卿,你可算來了!”
“陛下急召,不知所為何事?”魏賢問道。
“魏卿,北疆戰事,你可有耳聞?”
魏賢一愣,搖頭道:“北疆戰事?臣未曾聽聞。”
“這是姜尚書送來的急報,魏卿先看看。”雲天飛遞過奏摺。
“陛下賜座。”
“不必,臣站著看即可。”魏賢接過奏摺,展開細讀。殿內光線明亮,他一目十行,閱畢,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他合上奏摺,望向雲天飛:“陛下,此事必有蹊蹺。”
“林將軍的為人,朕自是信得過。但不論其中有何隱情,此戰我大乾已損兵十萬,這仗還未正式開打,便損失如此慘重,日後何以立足?”
“依臣之見,定是荊州王與林將軍不和,才致此敗。林將軍鎮守邊關多年,從無疏漏,荊州王一至青州,便遭此大敗。因此,這奏摺中所述林將軍之罪,斷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