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婭指著那件皮毛風衣,立刻就笑了笑。
“什麼皮草啊,這是狗皮的!”沈奶奶說道。
“狗皮的?怎麼可能?這毛這麼長?怎麼也不像是狗皮的啊!”沈筱婭摸著披風的皮毛,很順滑,還很暖和。
“真的是狗皮的!還是我們家養的呢!對了,是你爸養的!”沈奶奶說道。
“我爸養的?那怎麼成了披風啊!”沈筱婭驚訝極了。
說到這個,沈奶奶也是嘆了口氣,然後一直摸著這件披風,好一會才說道,“你爸七歲那年!
你爺爺走了,家裡就我帶著你太爺,太奶,你大伯已經下放了,你二伯去了農場幫忙,家裡就你爸。
我那個大弟弟,也就是你爸的二舅,你應該叫二舅爺爺了!
他怕我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萬一遇到壞人就不好了!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這樣的一隻狗!
說是給我們看家護院的。
別說,這狗還真管用!它對任何外人都兇的不行,就是對自家人特別好。”
“那後來呢?這狗怎麼就沒了呢?”沈筱婭趕緊問道。
一說到這個,沈奶奶也難過了起來。
“後來,遇到了最困難的那三年,很多人都沒飯吃,我那時候已經到了向陽飯店了!
因為在飯店裡,勉強也能讓一家大小吃飽吧!但是外面很多人吃不飽啊!
因為我們家算是孤兒寡母的,你爸養的大白,就成了別人眼裡的食物了!
我還記得那天,你爸哭著來找我,腳上的鞋子都跑掉了,說大白被河對面的一群人給抓走了!
我當時急的啊,手裡拿著把菜刀就趕了過去了!
緊趕慢趕!到了那邊的時候,大白已經沒了,那群人已經把大白的皮給剝了!
我就記得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舉著菜刀就亂砍,誰都攔不住!
一直到最後沒有力氣了,才把菜刀放了下來,不過,那群想吃大白的人,多多少少的都被我弄傷了!
也是從那件事之後,這周圍的人都知道了,沈家的那個寡婦不能惹,惹急了會拿菜刀砍人的!”沈奶奶輕聲說道。
沈筱婭聽了心裡難受,為那隻大白難受,也為沈奶奶難受。
那時候沈奶奶真的太難了!整個家裡就靠她一個人撐著,難怪簡外婆一直對自己說,你奶不容易!
把那麼一大家子養活真的不容易!
“奶,那後來呢?你們把大白帶回來了?”沈筱婭問道。
沈奶奶點頭,“嗯,我和你爸把大白帶回來了,大白的身體我當時就埋在了院子的那顆樹下。
這次起房子的時候,我沒讓人動,還埋在了地基下面!
我當時也是害怕外面的人餓急眼了,再把大白挖出來吃了,我只有埋在自己家裡才安心!
說來也奇怪,自從把大白埋在樹下之後,我們家好像從來就遭過小偷。
這四面的鄰居,不管哪家,多少都遭過小偷的,唯獨我們家沒有!
我就想著,這肯定是大白幫著我們看家呢!”
沈筱婭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就是他懂事開始,經常會聽到說周圍又有誰家遭賊了!
但他們家好像從老沒有過!
“婭婭,你怕嗎?”沈奶奶笑問。
沈筱婭搖頭,“不怕,奶都說了!大白是護著我們家人的!只要是我們家人,都不會怕的!”
幹大姑來了
“難怪爸對大寶養的那隻雞的感覺有點奇怪呢!”沈筱婭喃喃自語。
“怎麼奇怪了?”沈奶奶笑問。
“他經常會盯著那隻大白雞發呆,我那時候還想呢,爸是不是想把大白給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