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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莫轉頭,望著身邊躺著已眠休的男人,眼裡是深深的繾綣愛意。
縱然他留在這什麼都沒和她發生,但……他能留下,她已是很高興了。
雲容珏沉睡著。
江素莫久久難眠。
今夜他能過來,甚至留下,她知道,是因為她父親領兵取勝一事。她當初費盡口舌令父親承下主動請纓一事,總算沒有白費。
江素莫凝望著雲容珏沉睡的俊容,眼眸中劃過一抹打算。
次日一早,雲容珏早起上了朝。
雲容珏離開後不多一會兒,張若和姜舞幾人來了椒房殿給她請晨安。
“皇后娘娘今兒氣色真好。”冉文佳奉承說道。
江素莫彎唇一笑,抬手推了推髮髻,“不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罷了。”
“是呀,邊關戰事頻多棘手,江大人領兵出征取得大捷,可是大功一件,皇上歡喜封賞了江大人許多,這事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了。”張若說道。
“是啊,江大人在前朝為皇上出力分憂,皇后娘娘也深得皇上寵愛,到底皇后娘娘不是咱們能比的。”任子月說道。
任子月話剛說完,張若眼睫一掀,落在對面一直垂眼未出聲的姜舞身上,她緩聲,話卻有些刻意,“是啊,皇后娘娘身份尊貴,江大人又能力卓越,皇上自然是更寵愛娘娘的,他人豈是能比的,縱然有些人一時得寵,一時的寵愛,只怕是曇花一現。”
姜舞垂眼,並沒有在意張若說的什麼,直到張若喚了她一聲,她才抬起頭,回過神。
“姜昭儀,你說,是不是啊。”張若故意復問著姜舞。
姜舞輕輕一笑頷首,“夫人說的是。”
姜舞只接了這麼一句,而後便是張若問說什麼,她應付著點頭。好不容易熬到了晨安結束,離開椒房殿後,姜舞如釋重負。
每每在椒房殿,尤其是所有嬪妃聚在一起的時,她都不得不繃著,累的很。
“小南怎麼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姜舞轉頭,看見南芙小嘴噘著。
“小舞,方才在椒房殿,張夫人和月美人的那些話分明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張夫人還時不時的拐彎嘲諷幾句,就因為昨夜皇上宿在了椒房殿。”
姜舞慢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她小臉上沒有太多情緒,不氣不惱,“張夫人一向愛逞口舌之快,她喜歡說,且隨她便是。”
“可是張夫人說的一些話也著實難聽了些,而且……”南芙擔心看著姜舞,“小舞,你真的沒事嗎?”
南芙從昨夜就擔心著。
雲容珏一向都是留宿在靈舞殿的,即便不在靈舞殿,也都是在養心殿,可昨天,給了江素莫許多賞賜,還留宿在了椒房殿。
姜舞轉過頭,粉唇一扁,“小南,這話你從昨夜就一直問了,我都說了我沒事啊。”
南芙蹙眉,一臉的不太相信,“真沒事嗎?小舞,你若心裡不舒服,可別憋著,會憋壞身體的。”
姜舞看著南芙無論她怎麼說,她都不相信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我真的沒事,走吧,回宮換身衣服,今天說好的去看寶琪的。”
姜舞和赫寶琪是說好了的。她出宮到了王府,兩人一起出了街。
如今赫寶琪身體痊癒,大夫也說了,讓她可以適當的出去走走。
兩人出街,赫寶琪身後跟著好幾個人,比姜舞帶的侍從還多。
姜舞忍不住轉過頭,看著身後跟著的人,“寶琪,他們……”
赫寶琪眼中流露一抹無奈,但無奈之上又有一分欣慰,“是王爺讓他們跟著的,現在我出門,王爺且都要讓他們跟著。”
雲凰擔心她的身體,更怕她再有閃失,除非他親自跟著,不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