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和張若看著,臉上神情複雜尷尬。
“太妃娘娘,不知太妃娘娘,近來可聽說一樁奇事。”張若開口。
王太妃看了眼張若,“這深宮內院裡,能有什麼稀奇事啊。”
張若掩唇,“這星象一事,嬪妾之前也甚少有聞,這不,是聽聞觀天鑑所言,說近來天象有異,有靈星逼近,主妖異之象。”
姜舞小臉上的情緒微頓住,餘光瞥看向張若。
王太妃目光流轉兩人之上,然後一笑,“哀家且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星象一說,這星象一事,可不好說,真假誰知呢?”
張若和江素莫兩人相視一眼,張若繼而道:“太妃娘娘說的在理,天象一事是難說,但自古以來設有觀天鑑,嬪妾記得,以往觀天鑑所記載示錄的,吉象時且都有好事所生,而異象時,災難不小,且不說別的,就前些時候,六月初六,竟漫天飛雪,這可是咱們從未見過的。”
六月初六,宮裡誰人都知是姜舞生辰。
王太妃抿喝了一口茶水,緩緩放下茶碗,淡聲:“哀家累乏了,你們且都退下吧。”
江素莫領頭站起身,行禮,“臣妾告退。”
“嬪妾告退。”
姜舞離開壽康宮,還沒走遠,便被張若喚住。
“張夫人,有什麼事嗎?”她輕聲問道。
“沒什麼,就是許久沒和妹妹聊聊天了,對了,妹妹近日時常出宮看望舒王妃,舒王妃小產,身體可還好?”張若問道。
姜舞頷首,“勞夫人掛念,王妃一切都好。”
張若輕笑,“一切都好就好,哎,”她輕嘆一聲,“這王妃也是不走運,好好懷著身孕,竟逢這難,妹妹那日想來也是受到驚嚇了吧,妹妹那日若沒有去看望王妃,倒也不會出這事了。”
張若戴著偽善的面具,說著聽似關心的話,實則是在言意是她將災禍帶給了赫寶琪。
“謝謝夫人的關心,嬪妾宮中還有些事,就先離開了。”她朝江素莫欠身後轉身離開。
江素莫看著姜舞漸遠的背影,輕嘆一聲,“這丫頭也是可憐。”
“娘娘心慈,她也談不上可憐,若她真是妖星,皇上還是要儘快處置了才好,若不然,豈不禍害了咱們大涼,”張若說道,“皇后娘娘,皇上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妖星一事傳揚了這麼些時日,皇上那邊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一點要處置姜舞的打算。”
江素莫笑,搖搖頭,“聖心非我們能揣測的。”
姜舞她們離開壽康宮一個多時辰後,王太妃身體的不適忽然加重,急急尋了太醫來看。
也因此,宮裡對姜舞為妖星的議論看法越來越多。
然雖如此,雲容珏那邊卻始終什麼動靜都沒有,一切如往常一般。
雲容珏每每來靈舞殿,也不曾提及妖星一事,他不提,姜舞也不會刻意提起。
日子似是如常如舊,但不少事情發生著,也傳到姜舞的耳裡。
前朝的事越多複雜,南方災情久久不退,所有的事情都彷彿一夕間堆砌到了一切,且樣樣棘手,就連征討侵犯大涼的敵軍,好幾次都戰敗而歸。
後宮也不得安寧,皇后頭疼毛病頻犯,王太妃玉體也現違和,就連雲沛,都生了大病。
朝野上下,對妖星一事,更是議論紛紛,波瀾四起。
“沒想到,這妖星這麼厲害,鬧的前朝後宮都不得安生。”張若言語間的幸災明顯。
王太妃不悅淡看一眼。這段時間,因雲容珏免令,姜舞可不用來壽康宮請安。在外頭人看來,雲容珏這般,是為著王太妃的身子著想,也無形中讓人更確信雲容珏也是因姜舞乃妖星才這般。
“前朝後宮事情繁多,又何時有安生過。”王太妃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