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舞沉嘆口氣,點點頭,“是不能白便宜了他。”
侍衛頷首,“說起來,這馮治雖命不久,但除了夫人,就連張夫人都來看過,他啊,也算值了。”
“張夫人?”姜舞一怔,“張夫人來過?”
“是啊,張夫人剛離開沒多久,您就來了。”
張若……
“夫人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妥嗎?”侍衛見姜舞臉色微變,擔心問道。
姜舞緩過神,輕笑搖頭,“沒事。”說完,她朝大牢外走去。
南芙扶著姜舞,“小舞,其實咱們何必要來這一趟呢,那馮治反正是活不久了的。”
“方才那侍衛說,張夫人也來了。”姜舞喃聲。
“是啊,說來也奇怪,瞧著張夫人對這事也似很關心似的,昨夜皇后娘娘且都沒去,倒是張夫人聞聲趕去了,今兒也是,還來看這馮侍衛。”南芙說道。
姜舞細眉微斂,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
姜雨鄢的事結束後,很快被下了葬,下葬當日,姜舞去了陵寢,在墓前和姜雨鄢說了許久的話。
“小舞,你別太難過了,如今事情塵埃落定,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太妃娘娘在天之靈一定也得以安慰了。”南芙安慰道。
姜舞擦拭去眼底的眼淚,輕頷首,“嗯。”
所幸事情水落石出,也算給了姐姐一個交代,不讓她枉死。
兩人回靈舞殿的路上,恰遇見張若。
張若睨看她一眼,“妹妹這是剛從陵寢園回來?”
姜舞神色清淡頷首,“是。”
“人已去,妹妹還是想開點,莫要太傷心了,總歸太妃這次亡逝的真相查明查清了,也算以慰了太妃娘娘在天之靈了。”張若說道。
姜舞抬眼,看著張若,她雖是說著安撫人的話,但姜舞知道,她並沒有那麼好心。
“聽聞那日處置馮治,張夫人也去了大牢。”姜舞啟聲。
張若眼眸一閃,然後斂唇一笑,“是,本夫人是去了,妹妹或許知道,那馮治本夫人原見他有些能力,順嘴提拔過他,不過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本夫人實在詫異,所以才忍不住去看看,也想知道,他這樣自毀前程是怎麼想的。”
姜舞垂眼,羽睫輕顫,“原來是這樣,嬪妾還以為夫人和馮治是舊相識呢。”
張若唇角顫了顫,掩唇,“瞧妹妹說的,本夫人和他算什麼舊相識呀,妹妹想多了。”
張若邊說著,邊抬眼看了看天,然後將話扯開後離開。
姜舞看著張若走遠,才慢慢收回了視線。
“怎麼了小舞?”見她心緒不寧,南芙關心問道。
姜舞緩緩神搖頭,“沒事。”
夜漸深,姜舞捧著圓竹簍,一針一線縫繡著小衣裳。
“妹妹這是給誰繡的?”雲容珏看著,問道。
“這是小舞在姐姐房間發現的,是姐姐給沛兒繡的還未繡完的,沛兒是姐姐最在意的,我想幫姐姐縫繡完這一點。”她說道。
雲容珏繾綣溫柔望著她,他知道,她如今最惦念記掛的是什麼,“妹妹放心,沛兒那邊朕已經交代下去,會將他照顧周全,妹妹若想去看沛兒也隨時可去,等沛兒再大些,應給予的爵位,俸賞,朕都不會少給他的,保他一世安穩。”
姜舞轉眼,眼裡捲起水光,“珏哥哥,謝謝。”她放下手中東西,伸手環摟住他的脖頸。
雲容珏薄唇輕斂,寬厚大掌回摟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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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夏季,南方多水。為著南方洪澇一事,雲容珏日夜憂心操勞。
“皇后娘娘這是剛從養心殿出來呀。”張若朝江素莫欠身揖禮。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