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
男人呢喃的話,一聲又一聲的在殿內響起。
他的情緒,任憑她怎麼都難以安撫下。
他口中只是不斷喚著另一個女子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才逐漸平靜下來。雲容珏倏然睜開眼,已是滿頭大汗,他幽深的雙眼裡,更是被複雜驚慌的情緒填滿。
“珏哥哥。”姜舞擔心看他。
“珏哥哥是做噩夢了嗎?”她問道。
雲容珏幽深的雙眼定定望著一處,許久未接話。
藉著星點燭火和窗外的月光她伸過小手,替他擦拭掉額上的汗水。
雲容珏雙眼慢慢聚集起光,轉過頭,定看著身邊的人兒,抬手輕撫上她的小臉,“吵醒你了。”
姜舞輕搖頭,“沒有,珏哥哥是做噩夢了嗎?”
雲容珏伸手將她摟入懷中,緊緊摟住。許久沒有聲音。
連著幾日,雲容珏反覆做著差不多的夢,睡的不安穩。
“皇上,蕭大人他們已經到宣室殿等候著了。”柴內官走進養心殿稟聲道。
“知道了。”
柴內官抬頭,輕笑說了一嘴,“皇上昨夜安寢的還好吧,今兒精神看著好了許多。”
昨夜睡的安穩雲容珏精神和情緒都偏好,“是好了許多。”他輕應一聲,待內官給他整理好衣衫後,他邁步朝養心殿外走去。
然剛走到門口,他忽然頓足停下。
“皇上,怎麼了?”柴內官問道。
“這幾日朕總是安寢不穩。”他似在和柴內官說話,但又似自語。
柴內官點頭,“是啊,皇上這幾日都睡的不太好,也就昨日好些,這不,今天的精神氣色都好了許多,姜夫人若知道了,定也寬心許多。”
前幾日雲容珏睡不安穩,令人頗有擔心尤其是姜舞,更是擔心。
雲容珏雙眸緩緩沉下眼色,眼底勾起一抹情緒。
“皇上,”柴內官試探喚他,“時辰不早了。”
雲容珏回過神來,收起眼中情緒,走出大殿。
約正午,雲容珏從宣室殿離開去了靈舞殿。
他剛到靈舞殿,就看見剛離開的姜雨鄢的背影。
“這幾日太妃常來?”他順嘴問道一旁的宮人。
宮人頷首,“是,太妃常來。”
雲容珏眼底略起一抹情緒,沒再說什麼,走進靈舞殿。
————
椒房殿。
雲容珏冷落江素莫已有近一月。江素莫身邊丫頭拂冬著急,倒是江素莫,卻看似很淡定。
“娘娘,您和皇上冷著已經不少時日了,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拂冬擔心。
江素莫微垂著眼,未語。
那日事敗,雲容珏惱怒,冷落於她,更將姜舞封賞,賜予協理六宮之權。
若說她沒有半點羞惱,自是假的。
然,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不能自亂了陣腳。
雲容珏雖冷著她,但未明著給她懲罰,就連禁足都不曾有。顯然他還是有所顧及,也無心將這事鬧大。
既如此,她就無需過分緊張,她再如何,都還是皇后。
“過幾日便是親蠶禮了吧?”江素莫開口。
拂冬悶悶嗯了一聲,“是。”
“親蠶禮要穿的衣裳可都準備好了?”她問道。
“娘娘放心,這些要緊的事奴婢早早便讓他們準備著了。”拂冬說道。
江素莫臉上沁著淺淺溫和的笑,“那就好,親蠶禮是要緊的事,可不能出什麼差池,不光是咱們,就是後宮嬪妃也是要小心謹慎,可不能在這事上出了什麼差池,你且下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