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怎麼會有刺客的?殿下,您沒事吧?可有受傷?”侍衛‘關心’問道。
“本殿沒事。”雲容珏淡聲。
“殿下沒事就好,這小縣,就是這樣,不如長安城守衛森嚴。若再有刺客,殿下大聲喚咱們便是,咱們就是負責殿下的安全的。”
姜舞擰著眉,聽著守衛虛偽到極致的話。
她還不知道,人說起謊話來,可以這麼順溜,都不帶眨眼的!
“方才這裡頭打鬥聲這麼明顯,侍衛大哥都沒聽見麼?還是聽見了,故作沒聽見?”姜舞忍不住說道。
侍衛一笑,“瞧姑娘說的,咱們是真沒聽見,若是聽見了豈有不來幫忙之理。”
虛偽!
“那看來,二位的耳朵是不太好使,甚至還有些問題了,之後回長安怕也不好再當侍衛一差了,不然這一有事就聽不見,可耽誤事。”
姜舞性子溫軟,很少生氣懟人,現下是實在生氣忍不住了。
雲容珏睨看著身邊難得生氣懟人的小姑娘不由牽了牽唇。
“你這賤婢說什麼呢!”侍衛被姜舞懟的生氣,怒道。
雲容珏眼神一冷,“你說誰是賤婢,本殿的人,也是你能侮辱的?”
侍衛白了眼姜舞,再轉過眼對著雲容珏的時候已換上虛假的笑,“殿下,小的沒這個意思,可是殿下您身邊的這丫頭不當在先。”
“不當?”雲容珏呲笑,“本殿倒覺得她說的是實話,這屋裡屋外僅是一門之隔,”他目光落向方才被利劍幾乎砍斷的方桌,“這等大的動靜你們且沒有聽見,可不就是耳朵不好使了?”
侍衛被雲容珏這話頂的面色難堪,只是賠著笑臉,“殿下,是……是屬下沒能盡好責任,之後一定不會了!殿下若沒什麼事了早些歇息吧,明兒一早還要上路呢。”
雲容珏也沒繼續為難追責這幾人。幾人退出房間後姜舞將方才打鬥間凌亂散的到處都是的東西撿起來。
雲容珏伸手握住姜舞小手,關心看著她,“妹妹方才嚇到了。”
姜舞鬆口氣,“還好,現在沒事了,殿下,我們這一路已經遇到兩次這樣的事了,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
雲容珏牽著小姑娘在床邊坐下,“本殿心裡已經有數了。”
姜舞微怔,“殿下知道是誰了?”
雲容珏輕笑出聲,“第一次行刺的人目的不在於行刺,而在於這個。”他晃了晃雙手的鐐銬。
“至於這一次……”他側眸看向身邊小姑娘,“妹妹覺得會是誰想要在這次流放中趁機要了本殿的命?”
姜舞對上雲容珏的雙眼,片刻的怔然後星眸裡湧起詫異的微光,“難道……”
“今夜這樣的事只怕之後還會有,咱們且要警醒著神。”他叮囑道。
姜舞點點頭,小手不自覺的覆上袖口,觸控到袖口裡的短管。
她沒有身手在身,好在有蕭七瑾給她的這個防身之物,必要時候還能自保並且幫襯雲容珏。
第二天一早,他們早早就出發了,縣裡許多百姓目送他們離開。
而如雲容珏所料,這樣的行刺,並沒有斷,甚至更狠。
那些看押他們的侍衛在打鬥中也屢屢現破綻,他們並沒有要保護他們的意思。
雲容珏護著姜舞,在和行刺的人打鬥中,跌落矮崖。
……
雲容珏跌落矮崖屍骨不見的事很快傳進了長安,傳進了宮裡,雲楓聞後大怒,以保護不周之罪處置了那些看押的侍衛。
雲楓寬慰眾人,寬慰楚音,並給了雲容珏尊榮。
楚音在雲楓面前是難掩的傷心,但回到長樂宮後,她臉上的傷心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