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替您送回去吧,公子且先回吧。”
這樣的粗事,俞烈自不想讓雲容珏來做。
“誒,這柴火重,兩個人搬才行,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搬不動,你們兩個一起正好!”
“老伯,這柴火我一個人可以……”
“走吧。”雲容珏接過簍筐一頭。
“殿……公子。”
“別廢話了。”
“誒,這不就好了,兩個人一起使勁,不累!走!”
俞烈:“……”
這老伯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的!
三人一起走到茅草屋,將那簍筐放下後,老伯又指使著俞烈幫忙燒水。
老伯看著俞烈忙活著,樂滋滋的,“公子來洛州是做什麼的呀?”老伯給倒了一杯水,問道。
“做生意。”
老伯瞭然點頭,“在咱們洛州做生意,那公子可得小心了,你們來了多久了?打算何時離開?”他又問道。
雲容珏輕笑,“還不知道,事情都做完了,也就離開了。”
老伯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等俞烈燒火的時候,老伯和雲容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呀。”忽然,老伯高喚一聲,正燒火的俞烈聞聲連忙探出個腦袋。
“公子的香包和我的一樣啊,嘿嘿,真是巧了。”老伯一手拿著自己的香包,一手指著雲容珏腰間掛墜的香包。
“公子不介意給我看看吧!”
雲容珏微垂眼,然後將腰間香包取下,遞給老伯。
兩個香包放在一起,無論是顏色還是花紋,都一樣。
俞烈燒完水,走了過來,“這兩個香包看著是一樣,但也不是一模一樣。”他說道。
他們公子的香包,無論是緞料還是玉穗,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做工也是最精細的,和老伯手裡的這個,差別可是大的!
老伯撇撇唇,瞪看俞烈一眼,“老夫當然知道,老夫這就是邊角料做的,和公子的香包當然比不了!”
俞烈:“……”
“不過公子,你看,這兩個香包,若不是懂布料的人看,就這麼看著,是不是看不出什麼不同,說不定還以為都是一樣的,將老夫這個視為好東西了。”
雲容珏聽著老伯的話,片刻輕笑,“是,就這麼擱著,不細看細說,是看不出差別。”
“誒,對嘛,這就像人,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叫什麼來著……”老伯皺著眉想著。
“雙生。”雲容珏說道。
“對!就是雙生,這世間上的雙生兄弟姐妹,可不就是模樣一樣,令人分辨不出嗎?老夫有時都在想,這也是很奇妙的事,若誰家有雙生子,這科考,一個不行,另一個都可以頂包了,反正也無人知曉,公子說是不是啊?”
雲容珏對上老伯的一雙眼睛,兩人相視片刻,他挪開眼,薄唇淺笑,“老伯說的是。”
雲容珏和俞烈兩人同老伯隨意聊了會兒後,就起身離開了。
“老伯回去吧,不必相送了。”俞烈對老伯說道。
老伯嘿嘿一笑,看著雲容珏說道:“公子,我這常年沒有人和我說話聊天,我說的話也沒人能記住,公子可切莫要忘了老夫的話啊,不然老夫可是要傷心的。”
雲容珏看著老伯嬉笑的樣子,點頭答應下,“好,我一定記得。”
兩人離開,“殿下,這老伯還真有意思,這麼大年紀了,話還不少。”
方才老伯嘰嘰喳喳同他們東拉西扯的,話多,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雲容珏低頭垂眼,一直未語,直到兩人快走出這僻靜之地,他才開口,“去查查何衝身邊師爺的生長情況,要最詳盡的,他的父母兄弟都要一一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