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歇息吧,奴告退。”她欠身。
雲凰也沒再為難她,看著她走遠後,才慢收回視線。
……
翌日,姜舞去了書院回來後,便直接去了膳房,在裡頭倒騰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姜舞,你這又躲哪裡去躲懶了!”卓珂人未到,聲先到。
面對卓珂的趾高氣昂,姜舞也習慣了,她輕聲:“卓官女子,是有什麼事嗎?”
“廊道那邊的柱子和欄臺還沒擦拭乾淨,你還不乾淨擦乾淨了。”卓珂吩咐道。
姜舞:“……”
“卓官女子,柱子和欄臺咱們一會兒就擦乾淨,小舞本也不是做這些活的,就不麻煩她了吧。”一旁小宮女湊過來說道。
“什麼麻不麻煩的,你們手頭還有別的活,她清閒,擦拭下怎麼了?”卓珂氣昂道。
“可是……先前殿下說了,小舞是不必做這些的。”宮女又道。
“殿下是說過沒錯,可你們別忘了,她的身份是什麼,囚奴,是最卑微低下的,殿下仁厚,寬允她不做,但這也不是她肆意妄為的資本!只要她不是主子,這些事,就做得。”
“可……”
“你們休要多言。”
姜舞看著卓珂氣焰囂張的樣子,無奈,“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將柱子和欄臺擦拭乾淨的。”
“一會兒?你現在有別的事要做?如果沒有,現在就將它擦乾淨。”
“她自然是有別的事要做。”
忽然,一道醇厚的聲音傳來,眾人轉身望去。
“參見六殿下。”眾人皆跪。
雲凰雙手背在身後,慢走到姜舞面前,餘光不悅瞪了眼卓珂,“誰說她沒有別的事要做的,本殿那,且有事要交予她做。”
卓珂一愣,抬起頭來,詫異看著雲凰,“六殿下,她……可姜舞是……是漪瀾軒的宮人。”
“是漪瀾軒的宮人又如何?難不成本殿還差遣不得了?還是說,你覺得本殿不可以差遣漪瀾軒的宮人?”雲凰慢悠悠的一聲,聲雖不重,可卻足以攝人心。
卓珂一個激靈,連連搖頭,“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可本殿怎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雲凰不饒道。
卓珂的囂張也只有在對這殿裡的宮人們,面對身份尊貴的雲凰,她那股氣焰,也瞬然滅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走吧。”雲凰看了姜舞一眼。
姜舞微怔,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快點,本殿且還有事讓你做!”雲凰不耐煩斥了她一聲。
姜舞輕哦一聲,緊跟在雲凰身後。
她跟著雲凰離開漪瀾軒到了聽雪堂,“六殿下有何事要差遣奴做的。”她問道。
雲凰直接給了她一記白眼,“愚笨!本殿是替你解圍你難道不知?!”
姜舞微楞,反應過來後看著雲凰的雙眸有幾分意外。
雲凰對她態度一直不是很喜的,每每見面,也總要嗆她幾句話,所以方才雲凰那般說她才沒往這方面多想。
“奴謝六殿下為奴解圍。”她欠身說道。
雲凰眼裡攢著傲意和不悅看著姜舞,“好歹你是在五哥身邊侍候的,怎的這般愚笨,任人欺負都不懂反抗,那些不該是你做的活,你難道不懂拒絕嗎?!”
小姑娘這逆來順受的樣子看得他是又氣又急!
“殿下,姜舞是囚奴。”她輕聲道。
雲凰一怔,片刻反應過來後臉上浮起一抹不自在。
小姑娘這簡單的一句是囚奴,莫名似如重石沉入湖中,激起巨大波瀾。
姜舞看著雲凰,她知道,他氣惱她不懂反抗。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