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長把卷子遞給程武說:“程老師,你也好好欣賞一下臘梅的作文吧,不要老是帶著偏見的眼光來看她,我希望你們之前發生的事,不會讓你戴上有色的眼鏡來對待臘梅!”
“當然不會了,笑話!我是老師,心胸寬廣似海,怎麼可能用狹隘的心理來對待學生嘛?”
說完,程武便接過臘梅的作文看了起來,雖然他不想表揚臘梅,但是看著、看著,他也不知不覺被這篇作文吸引住了。
這的確是一篇有深度、有思想的好文章,引經據典,看似輕鬆,信手拈來,實則並不簡單,足見寫作之人平時閱讀量之大,課外知識之深厚紮實。
要是換成他自己,在緊張的考試時間裡,肯定寫不出來這樣的文章。
程武默默無語了,如果只有他和劉老師在,他還能夠隨口亂說一通,貶低一下臘梅的作文,把白的說成黑的,是他最擅長的。
但是面對朱校長,他如果再肆意抹黑臘梅的作文水平不行,那豈不是說明他自己的水平不行?連學生卷子的好壞都看不出來?
“所以說臘梅這篇作文拿滿分,她的語文科拿滿分,你們覺得有沒有問題?”
朱校長故意問。
“沒有問題,我是語文老師,我覺得臘梅這個水平雖然比她平時的表現有些超常發揮,但也沒有過於異常。
學生考試超常發揮是常有的事,也得益於他們平時深厚的學習功底,紮實的學習基礎,這兩樣臘梅都俱備了。”
劉老師很公平地說出了他自己的看法。
程武悻悻地道:“就這篇作文來講,就事論事,的確寫的不錯。”
“那可以拿到一百分?”朱校長故意問了一句。
“嗯,我看是可以的,勉強吧,非要挑刺還是能挑得出來的。”
程武不甘不願地道。
朱校長打壓夠了程武,對著臘笑了笑,道:“臘梅同學,保持你的水準,以後,一中的省文科狀元就指望你了。”
此言一出,劉老師心情一陣振奮,臘梅是他教的學生,如果臘梅成了省文科狀元,那他馬上就全縣爆紅了。
而程武臉色一白,朱校長這意思,擺明了袒護臘梅不是“小偷”。
於是程武道:“朱校長,臘梅同學小抄的事要怎麼解決?”
“小抄嗎?”朱校長接過程武的證據說,“這小抄看起來不像是臘梅同學的字跡。”
“臘梅同學,你自己對這件事是什麼想法?”
看到臘梅胸有成竹的樣子,朱校長還真來了好奇心。
“朱校長,我有一個辦法來自證清白。”臘梅似乎早想好了應對之策。
“哦,你說!”朱校長點頭道。
“劉豔紅同學說我是抄襲,而且十分武斷地非要掏出書包來檢查,我當時說過了,書包也不是時時都在我眼皮底下的,誰在我不在的時候,往我書包裡塞東西也有可能。”
臘梅這麼一說,朱校長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
沒錯,把火引到臘梅書包上的那個人才是最可疑的人。
劉豔紅這名同學,朱校長當然知道,她父親是中教股的股長,劉豔紅本人學習也不錯,這一次還考了年段第二名。
她原來也就在年段前二十左右徘徊,一下子漲到年段第二,還讓老師們很驚豔了一把,覺得二班又出了個人才。
只是沒想到臘梅抄襲的事情還和劉豔紅有關,再想想二人排名的名次,朱校長多少就有些明白了。
她道:“臘梅,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你打算怎麼做?”
臘梅見朱校長果然是七竅玲瓏心,一點就通,至少知道這件事和劉豔紅的造勢有關,而且看朱校長對她的態度依然那麼和藹,就知道朱校長是站